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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将军大使”学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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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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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姜长青 来源:《炎黄春秋编辑部》

导语:1949年底,苏联、朝鲜、蒙古、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等国家,都与新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于是,向建交国派遣驻外大使成了当时外交工作的重中之重。时任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周恩来亲自点将了第一批驻外大使,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曾经驰骋疆场的将军,对外交工作非常陌生。为此,外交部根据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指示,举办了“大使学习班”。就是在这个学习班上,发生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1949年11月8日,周恩来在外交部成立大会上讲话,强调应该根据马列主义的观点,认真整理抗战以来的对外斗争经验,“使它科学化、系统化,而成为一门学问”“我们应当把外交学中国化”“外交是代表国家的工作”“一切都要正规化,堂堂正正地打正规战”[1]。

在周恩来的亲自领导和部署下,至1950年底,新中国的外交队伍建立了起来。第一批15位大使当中,除了王稼祥、姚仲明、吉雅泰、王任叔、冯铉为党政干部外,其余10位皆来自野战部队,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将军大使”。

外交部举办“将军大使”学习班

为了让突然转行干外交的将军们更快适应“大使”这一新的角色,外交部根据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指示举办了学习班,地址就设在北京前门外的新华饭店,由外交部办公厅一位副主任具体负责学习班的工作。参加学习的除10多位大使和他们的夫人外,还有部分参赞、武官,共40余人。学习班的学习安排非常丰富,外交部先后请来了精通外交知识的学者、专家讲授一系列的外交知识,大到外交政策,小到衣食住行,都一一详细讲解。

外事活动少不了外交礼仪,对此,学习班专门组织学员从细节入手,教授学习班的每个人掌握全面的外交礼仪。从如何吃西餐、着西服到如何会晤讲话、怎样跳舞等等,可以说,涉及外交生活的方方面面。教官们边讲解边示范,将军们认真地听,认真地做,如战场上执行作战方案那样一丝不苟。为了让大家学会跳舞,外交部东楼小礼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每个周末都举行舞会。为了学习西餐就餐礼仪,学习班的成员们专门到北京饭店观摩服务员如何摆台、上菜、斟酒,跟着他们学习如何使用刀叉,如何喝汤、让酒、布菜,如何尊重女士等等。后来担任驻马来西亚、苏联大使和外交部副部长的王幼平回忆说:“授课老师要求我们,吃西餐时如果吃着骨头了也不能往外吐,吐出来就不雅观,所以吃西餐时千万别把骨头吃到嘴里,我们都把骨头当地雷一样看待,特别小心。”[2]往日指挥千军万马得心应手的将军们,面对小小的刀叉,一度显得笨手笨脚。加上身着笔挺的西服,又要保持优雅的动作,有的人常常为吃一块牛排,搞得满头大汗。着实是经过一番苦练,昔日的将军们终于熟练掌握了刀叉的使用,在言行举止上变得越来越像合格的外交官。

学习班先后请来了各方面的学者、专家讲授国际法、外交史、领事条约、外交文书、国际法庭、联合国宪章、外交特权与豁免等方面的知识。主要请来国内的学者何思敬、王铁崖等人讲授国际法,请胡济邦、阎宝航等老外交工作者讲外交文书和外交礼节,请国家各部门领导人介绍情况。其间还举办了外交文书展览,展品中有国书、照会、备忘录、电报、会谈纪要、双边协议等各式各样的文件。这些文件,大使及其夫人们过去谁也没有见过,看后大开眼界。他们对这些即将使用的文件看得格外仔细,逐字逐句地琢磨。黄镇夫人朱霖突然冒出一句:“这国书不就是介绍信嘛!”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学习班还邀请苏联、匈牙利、波兰、罗马尼亚等友好国家的驻华大使前来介绍他们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情况、使馆工作情况以及外交工作体会。苏联和东欧国家大使作报告时,主要由毛岸英当翻译,毛岸英还给学员们讲了他在苏联留学期间的所见所闻和体会。

1950年3月10日下午,罗马尼亚首任驻华大使向毛泽东主席递交国书,这可是难得的一次见习机会。经周恩来同意,将军大使们被安排在递交国书的勤政殿旁边的小房间里,透过捅破窗户纸制造的小孔,观看递交国书的全过程。仪式开始前,周恩来特定嘱咐窗户上的小孔不要捅得太大,以免被外国人看见殿堂里到处有小孔不雅观,只准每人用铅笔戳个小洞。他告诉大使:“洞虽小,但你们要善于小中见大啊。”[3]就这样,将军大使们透过小洞观看了递交国书的全过程,也在实践中明白了“以小见大”所蕴含的深意。

毛主席和周总理对新中国第一批大使们的学习培训十分重视。大使们学习期间,周恩来总理多次前往看望。周总理鼓励将军们把在战场上几十年积累起来的“武打”经验,灵活地运用到外交场合的“文打”之中去,巧妙地把“外交”与“军事”联系在一起,将军们一听都来了精神,不仅对外交工作开始越来越有了兴趣,还真正动起了脑筋,像琢磨军事工作一样,开始一心一意研究起外交工作。

毛主席接见学习班全体人员

就在1950年3月10日,毛泽东在外事活动后专门接见了首批驻外大使学习班的全体人员。毛泽东说:听说你们不久就要出国赴任了,总理要我和你们谈一谈。你们是新中国的首批驻外大使,大都是从部队征调来的高级干部,都是将军。将军当大使好!现在建国伊始,百废待举,各个部门、各行各业,都需要干部。我国和许多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需要大批外交干部。我们新中国的外交是“另起炉灶”,需要新的外交干部。现在我们的高级干部中懂外语的很少,但暂时不懂外语也可以当好大使。他接着列举了汉代的班超、张骞的故事,指出尽管他们不懂外语,但他们出使西域,不但能够不辱使命,而且功绩卓著。毛泽东告诉大使学员们,虽然暂时不懂外语也可以当好大使,但是从长远的观点来看,还是要像总理所说的,学点驻在国的语言文字,只有懂得外语,才能阅读当地报纸,才能和别人交谈,也才能做好调查研究。

毛泽东讲话中还特别提到了将军当大使的优点:首先,你们出去我们放心,因为你们不会跑掉。第二,你们中间有好几位是参谋长,参谋长擅长调查研究,当然政治部主任也善于调查研究。所以,你们到国外当大使仍要发扬在部队的长处,也要开展调查研究。对于调查研究,毛泽东非常重视,他联系宋代的沈括讲了如何进行调查研究,指出:“对于通过调查而了解到的情况,必须加以研究,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研究很重要,只有通过研究,才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凡事都不会孤立地存在,要看到事物间的联系。比如,在一个地方看到有冷却塔,再观察一下周围,看到配套的建筑设施,经过分析综合,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发电厂。再如,一个国家要出兵事先总有很多迹象,如动员、军事运输增加以及舆论变化等等。通过对这些迹象的研究,就可以得出是否要打仗的结论。从报刊和书本中,也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东西。有时,从报纸上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消息,经过研究,也许能从中发现一个大问题。谈到调查研究,我们不妨学学宋代的沈括,他每到一个地方,总要把那里的城镇关隘、山脉河流,详细记载下来,并绘成地图,还把当地的土地物产、风俗人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当朝廷派他和辽国进行划分边界的谈判时,他对有关数据、资料十分熟悉,脱口而出,对答如流,使辽国占不了便宜。总之,要重视调查研究,重视学习。”[4]

毛泽东还提出要学习外国的长处,他指出:任何一个国家、民族都有其自己的优点和长处,我们要通过研究,认识和学习别国的长处。资本主义国家的长处也要学。资本主义的政治不能学,但是他们在经营管理、生产建设中的好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学是为了用,要把学到的好的东西运用到国内建设中来。毛泽东对即将担任驻瑞典大使的耿飚说:“你是到西方国家去,要了解和学习他们经济建设方面的经验。中瑞关系的建立,不但将使两国人民之间、我国和北欧国家之间的友谊得到加强和发展,而且也将有助于世界和平。”[5]在接见中,毛泽东说:“你们这些将军出国当大使,不算转业,可以保留军籍。”[6]

学习班顺利结业

1950年7月,学习班结束后,外交部正式宣布了去各国的大使、参赞和秘书的名单。7月12日下午,周恩来召集即将赴任的大使黄镇、耿飚、谭希林、王幼平、彭明治等开会。会上,周恩来向大使们细细叮嘱交代:中央对你们这些同志,选了又选。现在你们脱下军装搞外交,武仗不打了,文仗还要打。

耿飚在其回忆录里对自己赴任大使的经过有比较详细的记载。耿飚曾回忆道:“1950年7月初,外交部催促我即刻赴任,因为瑞典驻华大使已经来到北京上任。我偕同使馆的外交官和其他工作人员,连同家属共二三十人,乘坐国际列车,离开北京向莫斯科进发。这是我第一次乘坐国际列车,也是第一次出国。这列火车是苏联的列车,虽然是国际列车,却比我们国内的火车还要陈旧。每节车厢之间不是用挂钩,而是用铁链拉住,车子一开,就咣当一声;一停,又是咣当一声,震得人头脑发胀。有一次铁链没有挂好,两节车厢脱开,前面一半列车已经到站,我们后面的一半列车还在铁路上慢慢地蹓跶着。一到莫斯科,我们立即通过我国驻苏联大使馆同瑞典外交部联系。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每年的7月和8月是瑞典法定休假期,瑞典国王和王室成员已离开首都斯德哥尔摩的王宫,到一个岛上休假去了,外交部的官员们大都也去休假了,只有少数工作人员留守值班。所以,这位值班人员希望我们到9月份再去瑞典。根据这个情况,我召集同志们商量后认为,既然瑞典国王不在首都,我们去了也无法呈递国书,而且和瑞典外交部及其他政府部门也无法联系工作,那就在苏联逗留一段时间。在莫斯科停留了将近两个月,到8月底,派去斯德哥尔摩的先遣人员来电,说瑞典外交部通知:现在可以赴瑞。于是,我们一行便在9月初离开莫斯科,取道列宁格勒,搭乘一艘客轮,“犁开”波罗的海的碧浪,向瑞典进发。这艘吃水约3000吨的轮船,不是直线开向目的地,而是先沿着芬兰湾北面的海岸线绕行,中间还在芬兰的港口停泊,然后再穿越波罗的海。所以,航行了整整七天,才于10日抵达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在这并不太长的海运线上所花的时间,竟和从北京到莫斯科的铁路线上所花的时间差不多,这表明当时北欧的交通也不方便[7]。由于当时中国与丹麦的建交谈判已取得成功,两国决定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因此,耿飚被宣布为驻瑞典王国大使后,兼任驻丹麦王国大使。

新中国成立初期举办的首批驻外大使学习班,是国家在特定历史时期培养驻外大使的一个创举,在新中国外交发展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首批大使在很短的时间内成功实现了从将军到大使的角色转变,学习班的作用功不可没。随着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1955年国家设立的外交学院,成为专门培养外交人才的机构,开始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输送外交人才,使新中国的外交事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

注释:

[1]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9—10页。

[2]杨春:《新中国的“大使训练班”》,《人民网》

[3][7]耿飚:《耿飚回忆录》下册,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8页,第25—27页。

[4][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00—101页,第101页。

[6]罗元生:《耿飚将军:新中国外交舞台的“将军大使”》, 1024320u。

【作者:姜长青,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来源:《炎黄春秋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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