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这篇 NeuroView 中，我为年轻科学家提供了如何选择研究生导师或博士后导师的指南。良好的指导不仅对于职业成功至关重要，而且对于推动创新和大学健康发展也至关重要。大学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教导教师如何进行指导并确保指导质量。我提出了一个 M 指数来衡量指导质量。我还呼吁更好地研究伟大导师的内涵，更好地奖励伟大导师，并在授予奖项和资助时更多地考虑导师质量。

Introduction

当我还是一名学生时，我经常想象有一天拥有自己的实验室该多有趣。在那里，我可以跟随自己的好奇心，研究任何我感兴趣的问题。非常幸运，这个梦想得以实现，过去 20 年我一直能够在斯坦福大学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神经胶质细胞在健康和疾病中的神秘作用。我无法告诉你这个任务是多么有价值，以及我对拥有这个机会感到多么幸运。然而，作为一名学生，我从未想象过指导学生会像自己做实验一样有趣和有益。能够指导这么多才华横溢的研究生和博士后是我的荣幸。但在我看来，我们似乎并没有过多谈论成为一名伟大的导师需要什么。这就是我想在这里谈论的内容。什么是好的导师？如何找到一位好导师？

作为一名学生，我喜欢阅读为年轻科学家提供建议的书籍（Ramón y CaAdvice for a Young Investigator. MIT Press, Cambridge. Advice to a Young Scientist.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这些精彩的书籍专注于如何进行出色的科学研究，但没有过多谈论（如果有的话）选择优秀导师的重要性。有时有人会写到指导的重要性（Apprentice to Genius: The Making of a Scientific Dynasty Paperback.），尽管我年轻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我年纪大了，我经常反思自己是多么幸运，自己是哈佛博士班一半在科学方面取得成功的新生之一。我现在意识到，我们所有人都业余地、几乎随机地、当然不明智地选择了我们的研究生导师。纯粹是运气好，我碰巧选了一位很棒的导师。正是本着这种精神，我撰写了本关于如何选择研究生导师的指南。我希望在我进入研究生院的那天有人递给我这本指南。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写下这篇文章，因为我当然不是梅达瓦尔和拉蒙·卡哈尔那样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但是，正如我经常告诉我的学生的那样，真正的奖品是享受做科学的乐趣。这是我赢得的奖品。我希望我的学生——以及每一位有抱负的年轻科学家——也能赢得这个奖项。

那么，为什么一些有才华的学生能够成为成功的科学家，而另一些学生则不然呢？这是我长期以来一直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我每天都在我周围看到它。从小就热爱科学的学生进入研究生院，但其中一些学生在毕业时未能成为一名成功的科学家和/或士气低落，不知何故失去了对科学的热情。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选择一个好的研究导师是关键。可以肯定的是，许多学生在研究生院意识到另一种职业选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并高兴地转向新的目标。但在这里，我向一大群研究生发表我的评论，他们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成功的研究人员，无论是在学术界、工业界还是其他环境中。

首先，让我提一下学生永远不应该做的事情。选择导师不应仅仅因为他或她是您大学中恰好从事您认为最感兴趣的特定主题的研究人员（通常是您在本科实验室从事的任何工作）。根据我的经验，这正是几乎每个研究生所做的！请记住，如果您像所有科学家一样喜欢解决谜题，那么您会发现解决许多不同的谜题同样有价值。虽然我研究大脑，但我确信我会同样乐意研究肾脏（有些人认为神经胶质细胞是大脑的肾脏）。通过尽可能广泛地撒网来开始寻找顾问。如今，神经科学涵盖了许多领域，从分子、细胞和发育神经生物学，到生理学和生物物理学，再到系统、行为和计算神经生物学。尝试在不同领域进行实验室轮换，这在跨学科世界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作为寻找优秀导师的第一步，请在您感兴趣的一般领域创建一份可能的顾问名单，广泛定义而不是专注于高度具体的研究主题。

如果不根据具体的研究课题，还如何选择一位好的导师呢？只有两个标准具有重要意义：科学能力和指导能力。如果你的导师不知道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或者不知道如何训练你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你就不太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也许我也会把对科学的热情也加入到这个清单中。我很幸运能够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一名本科生（在过去的美好时光，当时他们选择了 50% 的申请者）。毕业已经37年了，我早已忘记了热力学、物理、微积分以及他们教我的几乎所有东西。剩下的就是我对几乎所有教授都流露出的对科学难以置信的热情的记忆，包括汉斯·卢卡斯-托贝尔教授，他强大的课程将我从对化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兴趣转向了神经生物学和医学。

第一部分

Pick an Advisor Who Is a Good Scientist

首先，如何识别优秀科学家的顾问？好吧，我将从这里开始讨论一些敏感的观点，毫无疑问，这就是为什么实用建议文章很少出现的原因。但让我诚实地进入一个充满地雷的领域。首先，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仅仅因为一名教职员工在一所好大学工作就认为他或她就是一名优秀的科学家。 一方面，许多对年轻研究生最有吸引力的教员是助理教授。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终身职位，只有其中一些人能够获得终身职位。然而，正如我稍后将讨论的，年轻教师往往是研究生导师的绝佳选择。其次，许多教师都不是终身教授。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是优秀的科学家，但这确实增加了风险。第三，一些不是优秀科学家的教师无论如何都能获得终身教职。终身教职绝不是一个完美的过程，有些优秀的科学家没有获得终身教职，反之亦然。幸运的是，每所大学都有许多伟大的科学家，他们也是伟大的导师。你的工作是选择其中之一。

那么，作为一名一年级研究生，你怎么可能决定哪些导师是优秀的科学家呢？毕竟，获得博士学位的全部目的是了解好科学和坏科学之间的区别，而你还没有学会如何做到这一点！幸运的是，一年级研究生可以而且应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优秀科学家的标志通常是他或她提出重要问题，并在回答这些问题时采取机械或概念性的步骤。因为大多数学生在博士学习开始时还没有准备好评估科学家研究的质量，所以学生可以做的一个简单的事情就是进行 PubMed 搜索，并确保他们潜在的导师正在以良好的方式发表研究论文 期刊。 即使您刚刚开始培训，您也应该阅读其中一些论文，看看它们是否写得好、严谨且对您来说是否有趣。应注意区分研究论文和评论，尽管它们很重要，但其本身并不是研究成就的标志。尽管研究论文的质量至关重要，但数量也很重要，请记住，大型实验室每年显然应该比小型实验室发表更多的论文，因此对该因素进行一些标准化很重要。如果你未来的导师在超过 5 年的时间里没有发表一篇好的研究论文，这是一个严重的警告信号（你恰好是该实验室中唯一发表论文的学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另一种衡量科学家工作整体生产力和影响力的指标称为 H 指数，它是一个对科学家被引用次数最多的论文以及他们收到的引用次数进行评级的单一数字。任何科学家的 H 指数都可以在 Web of Science () 上找到。请记住，年长的科学家比年轻的科学家具有更高的 H 指数。其次，学生只需阅读导师的简历，就可以了解潜在导师的研究生产力和成就。您不应该羞于索要未来顾问的简历。这并不代表你不好，而是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成熟，并且你在选择论文导师时非常谨慎。在某些情况下，候选顾问可能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国家科学院院士、HHMI 研究员，或者赢得了其他一些杰出的科学奖项或奖项，例如 NIH 先锋奖，这通常是他们是优秀科学家的极好标志 。然而，大多数优秀的科学家都缺乏这些奖项，这不应被视为负面因素。事实上，与一位精通最新技术、仍然拥有小型实验室、因此有大量时间指导你的年轻教员一起工作，通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衡量实验室正在进行的科学研究质量的另一个客观指标是他们是否建立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或其他）的资助支持。如果此信息未列在他或她的简历中，可以通过访问 NIH 拨款数据库 () 轻松检查。除非你未来的顾问正处于创办自己实验室的头几年，否则缺乏 NIH 以一项或多项 R01 拨款形式的支持将表明他或她的生产力不够高，无法获得进一步的支持。也就是说，毫无疑问，如今获得资助的竞争非常激烈，这意味着许多优秀的科学家有时可能无法获得或更新非常值得的资助申请。尽管如此，选择一位有足够资金支持你的研究生研究的顾问对你的培训很重要。

如有疑问，一个非常重要的有用信息来源是询问高级教师，例如您的研究生课程顾问或本科论文顾问，了解他们对感兴趣的特定教员的坦率想法。学生最好仔细聆听答复，因为资深教员不太可能嘲笑另一位教员（毕竟，他们必须在余下的职业生涯中与他们一起工作），但可能会做出温和的评论，旨在引导您远离一位候选人而支持其他候选人。

进行所有这些研究来选择一位好的顾问可能看起来有些过分，但由于选择一位好的顾问是决定您是否会在职业生涯中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我认为不言而喻，您应该仔细研究您将在哪个实验室进行培训，至少与您研究要购买什么手机或汽车（或者在我的情况下什么浓缩咖啡机）一样彻底。

第二部分

Pick an Advisor Who Is Also a Good Mentor

仅根据科学能力选择顾问是不够的。将潜在顾问的名单缩小到优秀科学家后，接下来你必须确定哪些也是优秀的导师。导师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帮助他或她的学生提出一个好的且易于处理的问题，然后温和地指导学生制定好的实验来解决这个问题，同时鼓励学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独立。一个好的导师不会让他的学生思考一个在科学上微不足道的问题。如果学生在论文或奖学金期间没有解决一个重要问题并向前迈出一步，他们将没有信心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做到这一点，而且很可能永远不会。

好的导师会花大量的时间与每个学生讨论科学、如何设计好的实验以及解释和分析数据、如何撰写研究论文和资助、如何审阅期刊论文、练习演讲以及提供职业指导。 他们还允许并鼓励学员从研究中抽出时间去做其他可以增强培训的活动，例如助教研究生课程、参加会议和参加特殊的暑期课程。 有时，受训人员需要离开实验室休育婴假一段时间。一个好的导师会支持男性和女性学员的这一点；对于典型的多年项目的生命周期来说，几个月的时间是无关紧要的。

那么学生如何判断未来的顾问是否是一个好的导师呢？首先，与他或她现在和以前的一些学员交谈。询问他们这位教职人员在与每个学生花费足够时间方面是否是一位好导师。询问这些学员是否喜欢在那个实验室，尤其是实验室里是否有团队精神，每个人都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对抗。实验室会议是小组讨论，每个人都贡献自己的想法和想法，还是主要是教师向演示者指示他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有用的建议是一回事；微观管理是另一回事。）其次，确定实验室中博士后与研究生和本科生的学员比例。一个几乎全部是博士后研究员的实验室可能会表明实验室负责人不喜欢或希望减少指导时间。良好的指导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投入。因此，研究生在选择异常大的实验室时应该非常谨慎。您的实验室轮换将为您提供额外的机会来评估所有这些问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确定教职员工的指导成功记录至关重要。解决这个问题的一种方法是获取他或她的“学员名单”的副本（这当然对审查尚未有长期培训记录的初级教师没有帮助）。参加 NIH 培训补助金的每位教员都需要提交这份受训人员名单，该名单是教员曾经拥有的所有研究生和博士后研究员以及他们今天从事的工作的简单列表。向潜在顾问询问他们的受训者名单可能有点尴尬，因此研究生项目办公室应该为学生保留这些名单的最新副本，我相信这些受训者名单中包含的信息非常重要，以至于 NIH 应以电子方式将这些信息发布到可公开访问的数据库中。在查看同一院系或项目的所有教师的学员名单时，发现“成功”率差异很大的情况并不少见，有些导师让 70% 的学生获得了学术职位，而另一些导师有时只有 10% 甚至更少 。并不是每个学生最终都会拥有自己的实验室，无论是因为选择还是能力，因此即使是最好的导师也很少有超过 50% 的毕业生拥有自己的实验室。但如果只有极少数的受训者继续拥有自己的实验室（无论是在学术界、工业界还是政府），这就是一个警告信号，表明很少有成功的指导发生。有些科学家只是比其他科学家更好的导师（就像某些型号的汽车和浓缩咖啡机比其他型号更好一样）。有些人不喜欢接受指导，有些人不想被打扰，还有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接受指导。一个真正伟大的实验室的产出不仅仅以诺贝尔奖和研究论文来衡量，更重要的是它培养了多少成功的科学家。我当然无意以任何方式贬低培训年轻科学家进入其他优秀科学职业的价值和重要性，包括教学、科学写作、科学期刊、咨询等。无论如何，高质量的指导当然会极大地帮助你 在所有这些替代职业中的表现也是如此。

我之前写过关于才华横溢的女性在职业生涯中仍然经常面临的挑战的文章。有时，女研究生会优先寻找女研究生导师，以获得如何平衡事业和家庭的榜样。虽然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越来越多的男性教师也成为工作与生活平衡的重要榜样。我强烈建议女学生在评估潜在的研究生导师（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时，检查未来的导师在培养成功女科学家方面拥有良好的记录。

当您评估未来实验室的指导环境时，请务必询问学生是否总体上感到满意。如果没有，这是一个警告信号。我坚信，当一个有才华的学生在正确的实验室里，有一个好的导师时，每天去实验室应该感觉就像在夏令营一样。有人曾经非常真诚地告诉我，他觉得你没有完成真正的博士学位，除非你讨厌你的导师，而他或她也讨厌你。这是一种悲惨的思维方式！我听说过很多案例，学生被告知他们在实验室工作的时间不够长，而导师希望学生每周工作 60 小时以上。20年来，我从未对任何学生说过或暗示过这样的话。我觉得导师的工作就是提供一个有趣和令人兴奋的环境，树立一个好榜样，剩下的必须来自学生的内心。亨利·福特曾经说过：“雇佣优秀的人，然后让他们滚蛋。” 多么好的建议啊！如果一切顺利，做科学就会像玩耍一样，学生会自由地选择长时间工作，因为它既有趣又令人兴奋（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你的实验不起作用时会有令人沮丧的时候）。此外，如果训练有素，在科学上取得成功，同时过上幸福和平衡的生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好吧，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我以前的大多数学生都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实现了平衡的生活，尽管 我可怜的例子。我过着我喜欢的生活，正如我对我的学生的希望。）

以下是一些迹象，表明未来的顾问更多地考虑自己的职业生涯，而不是你的职业生涯：当他（或她）在演讲中介绍学生的作品时，从不提及学生的名字，或者只在简短的一长串列表中提到他们。在演讲结束时打印，他不会与学生练习演讲，他将两个学生放在实验室里做同一个项目，以便他们必须相互竞争，他告诉你必须做哪些实验，他坚持认为在撰写研究论文而不是让学生自己写然后与学生一起编辑时，他允许学生的论文放在他的桌子上（有时长达数年，有时甚至从不提交），并且他拒绝让学生随身携带他们的项目或试剂（或者无法确保他们在自己的实验室中有很多良好的项目起点）。尽管大多数教师不会这样做，但这些年来我已经看到很多学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多数成为这些有害、自私行为受害者的学生最终无法在科学领域生存。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采取措施更好地识别优秀导师并奖励科学家的指导能力和科学成就一样重要的原因之一。

如果有一天，当你在读研究生时，当你醒来时，不想从床上跳起来前往实验室，那么是时候考虑是否是时候换到另一个实验室了。我遇到过许多学生，他们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意识到自己在实验室里并不开心，只是决定坚持下去，而不是与导师讨论情况并尝试解决问题。我的建议是与您的顾问进行一次心与心的交谈，让他或她有机会帮助您解决问题。 如果你的导师不同情你，那么你就该换到另一个实验室了。 如果你找不到一个让你满意的实验室，那么科学可能不适合你。但很多时候，问题只是因为指导不善或实验室不匹配（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见过太多的学生觉得他们必须取悦导师并完成他们的项目。但请永远记住，您的博士培训是关于您和您的成功的。大多数生产力发生在博士论文的最后一两年，通常切换到新实验室，即使在错误的实验室几年后，也不会延迟学生的毕业。只需将您在第一个实验室的时间想象为一次长时间的轮换，这对您的训练有好处。

一旦您选择了一个好的实验室，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如何在该实验室取得成功是另一篇文章的主题。但我建议你记住一些事情。首先，一定要选择一个重要的问题，但不要选择与其他人正在研究的主题相同的主题。走自己的路会更有趣，竞争也更小。 对于现在每一个流行的话题，都有 100 个同样重要但几乎没有研究的其他话题。其次，不需要写多于一篇论文；只是让它成为一件好事。这可能需要你大约 6 年的时间（包括课程作业）。如果你能以博士生（或博士后）的身份研究一个重要问题并向前迈出一步，你将有信心和热情在余生中做到这一点。同学们，无论您的博士论文工作多么成功，都不要跳过您的博士后奖学金。如今，缩短训练时间似乎很流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甚至为那些想要在博士培训后直接担任独立职位的人提供特别奖学金。但我注意到，那些跳过博士后的人可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表现还不错，但他们通常无法作为科学家拓宽视野，也无法实现他们本来可以实现的多才多艺和无畏地进入新领域。跳过最后一段训练可能会非常有趣且有益，这是一个巨大的代价。

第三部分

Some Challenges of Mentorship and the Path Forward

任何拥有过实验室的人都知道，通过让具有不同背景和观点的优秀学员沉浸在真正尊重他们思想的环境中，创造性的新想法会在实验室讨论中不断涌现，而这些想法是实验室负责人自己永远不会想到的。我听科学家谈论过科学发现的乐趣——当你知道一些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的令人惊奇的事情的那一刻。但是，没有什么比我的一个学生飞跃到像真正的科学家一样思考更让我震惊的时刻了。

指导是一项巨大的责任。当学生离开实验室时，良好的指导并不会结束。例如，一个好的导师必须确保学生选择一个好的下一个实验室或工作（而不是在同一组实验上与他竞争），允许他随身携带他的项目、试剂和小鼠，写下强有力的信推荐奖学金申请和工作，建议他以前的学生作为会议发言人和撰写评论文章，他应该在举办研讨会时积极公平地赞扬他的学生所取得的成就，并在适当的求职时引起他学生的名字的注意。一位伟大的导师是非常慷慨的，并且给予直到受伤。

我担心，随着科学领域资金竞争的加剧，一些良好的指导实践将越来越受到威胁。在急于确保成功续签资助资金的过程中，实验室负责人可能会犯下大错，成为事无巨细的管理者，向学生明确指示要做什么实验。不允许作为学生和研究员独立的年轻科学家通常无法在自己的实验室中成功实现这一目标。如今，才华横溢的年轻科学家常常会观察到他们成绩斐然的博士生导师在申请资助失败后所承受的压力，并非常合理地担心，当他们拥有自己的实验室时，他们将无法成功竞争资助。幸运的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已采取措施确保相当比例的年轻科学家获得资助。

保持实验室的高生产力，同时最佳地培养实习生是一门伟大的艺术。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认识谁是真正的伟大导师？H 指数是快速评估科学家影响力的既定工具。可以肯定的是，它并不完美，但它很简单，而且人们普遍认为它相当不错。我建议我们考虑开发一个 M 指数来提供类似的指导能力衡量标准。M 指数仅由特定科学家的学员的 H 指数的平均值组成，即他们的平均科学生产力和影响力。

由于 H 指数和 M 指数在职业生涯后期变得更有意义，因此它们对于评估年轻科学家没有帮助。M 指数可以根据 PubMed 上已有的数据计算出来，方法是在分析中仅包括导师论文的第一作者，并假设这些第一作者是研究生和博士后。因为优秀的导师往往会培养出本身就是优秀导师的科学家，所以在评价一位年轻科学家时，看看他或她的导师的M指数是有意义的。

但找到伟大的导师只是第一步。每当我遇到一位伟大的导师时，我总是问他们做什么对培训影响最大。我很少得到相同的答案，但每个人都认为他们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我在这篇文章中做了一些猜测，但缺乏数据。我们需要调查伟大导师的哪些做法对培养成功的年轻科学家最有影响力。最近，人们越来越意识到K-12公立学校教师的教学能力差异很大。盖茨基金会资助了“有效教学措施（MET）”项目，旨在确定如何最好地识别和促进优秀教学。该项目表明，通过结合课堂观察、学生调查和学生成绩的提高，可以确定优秀的教学。他们现在正在进行详细研究，以确定哪些实践是最有效的教学的基础。也许学术科学也应该做同样的事情来理解什么是伟大的指导。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向我们的学生实际教授这一点。

我认为一所大学的伟大很可能取决于高质量的指导；快乐且受到良好指导的学员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伟大的创新。有效的指导应该是一种不仅是谈论而且实际上得到保证的期望。大学有义务更好地跟踪每个实验室实习生的经历，以便收集相关数据（在保护实习生职业生涯的保密系统中）。我怀疑一些导师可能会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学员不高兴，并且会对任何反馈表示感激和回应。如果尽管进行了咨询，教职员工仍然经常利用研究生、骚扰他们或未能有效地指导他们，那么我坚信应该撤销这种特权。

一旦我们发现了伟大的指导，我们应该更好地奖励它。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在颁奖时，我们不仅要考虑那些做出了伟大发现的人，还要考虑那些在做出伟大发现的同时有效指导学生的人。进行伟大的科学研究应该是必要的，但还不够。只有将最高奖项授予同时也是伟大人类的伟大科学家，才能提高最高奖项的荣誉。履行对年轻人的承诺，慷慨公平地对待他们，是我们作为科学家诚信的重要标志。因此，让我们为出色的指导设立更多奖项。在考虑晋升甚至授予 NIH 拨款时，让我们考虑指导的有效性。毕竟，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大部分拨款资金都用于支持学员的工资，以培养下一代科学家。如果我们做到这一切，那么我们将作为一个社区确认高质量的指导确实很重要，并且对于科学的持续成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