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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经贸摩擦从今年2月开始,随着美国针对全球的贸易战不断升温,反反复复。
许多人将特朗普的上台当作中美经贸摩擦乃至“战事”的发端,这并不是一种正确的认识。
贸易战源自美国结构性转型困境
必须说,当前美国发动贸易战,是缘于一种结构性转型的内生动因,是缓解国内矛盾、强化国际地位的需要。
从美国国内看,特朗普的上台,与奥巴马当选类似,都是民众对传统政客及政策不满所进行的“非常规”选择。而这种“不满”主要来自于其经济结构的深层次问题,尤其是贫富分化与阶层固化问题。近几十年来,美国国内不平等现象扩大日益突显:最富有20%人群拥有总财富的84%,最穷20%人群只拥有财富总量的0.1%。这是现代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出现的系统性问题。当前,金融资本赚取回报的能力越来越强,GDP中资本报酬占比上升,劳动力报酬占比下降。美国经济面临着结构性转型的困境。
从国际上看,二战后建立的国际贸易体系等秩序与框架在逐渐发生变化。1964年到1967年的GATT肯尼迪回合谈判,达到了战后贸易自由化的最高潮;此后,WTO谈判日益艰难。随着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的集体壮大,其在国际贸易格局中的地位上升,在国际多边贸易体系中的话语权也逐渐增强。美国对于自己绝对影响力的相对下降非常担忧,“吃力还不讨好”的自我感觉越来越强。从国际关系结构看,美国同样面临着结构性转型的困扰。
这两方面矛盾,都是深层次的结构性矛盾,同时交互叠加,加剧了美国内部矛盾的激化,引发族群冲突、阶层撕裂等等现象。这是自以为是的“精英主义”的传统美国政客被抛弃,而反对传统政治作风的特朗普被认可的重要原因。
但美国要实行变革并不容易。所以,人们看到的是大规模“减税”的自由主义政策与“修边境墙”的保守主义举措并行的奇特景象。
与此同时,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正在不断发展壮大,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不可避免地成为美国所忌惮的“对手”。对美国来说,制造中国这样的“假想敌”,既有利于缓解其国内经济矛盾,又有助于强化其“全球老大”的国际定位。
美国贸易政策一直在逐步倒退
其实,美国保护主义与遏制中国倾向一贯存在,只是随着其国内外结构性矛盾愈加激烈,保护主义与遏制中国倾向愈加猛烈。
20世纪70年代以后,国际贸易格局开始发生变化。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的贸易环境变化加快,2005年其经常项目赤字达到8049亿美元的历史高峰。由是,一些美国学者抛出了自由贸易是“别国在占美国的便宜”“发展中国家的福利增长是以发达国家的福利损失为代价”等等论调。其实,类似的思维和政策可以追溯到更远。
当前美国政府强调的“公平贸易”,在里根时期便被提出且得以贯彻;以美国庞大的市场为主体,诱使和迫使其他国家趋于同化,则是小布什时期的主张;至于把出口当作国家战略来支持重点产业,是克林顿的构想和“政绩”;奥巴马任期中,美国的贸易保护措施频繁,平均约4天就会有一项贸易保护措施出台。
从上述历史轨迹可以清楚地看到美国贸易政策的逐步倒退——从自由贸易主义退守到贸易保护主义,由全球主义退守到区域主义,由多边主义退守到单边主义,进而发展到危及现行世界自由贸易体制。
笔者以为,美国当前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并不新鲜。美国重塑既有国际贸易体系的意图由来已久,以自身利益为核心建立国际贸易新规则,是其在当下的新目标。就中美经贸摩擦而言,两国过去一直处于“缠斗不已”“斗而不破”的往复过程中,而此次美国政府行事方式更加高调和独特,格外引人瞩目。
美国“蛮干”只会制造新问题
美国政府恣意妄为,四面出击,大打贸易战。但是,能不能达到目的,则不是美国政府的一厢情愿说了算。
现在引起人们关注的所谓“欧美”“欧日”贸易同盟等,其实就类似前些年美国积极推动而未果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协定”(TTIP)。从TTIP、TTP的谈判反复中,我们可以看到,欧美、日美的贸易结构存在着天然矛盾,双方在农产品、能源等的进出口意向上很难完全达成一致。
从美国自身看,美国在失业率3.9%的历史低位下,财政赤字不断攀高。美股正在历史高位,继续加息后,保持繁荣将愈加困难。而抢夺一个中国工人的工作所获收益,相对于金融精英在资本市场剥夺无资产民众的收益而言,实在微不足道。
从全球经济看,蕴含的危机仍然不少。国际金融协会(IIF)最新的全球债务监测报告显示,2018年1至3月,全球债务从2017年12月31日的238万亿美元,增长至历史新高247万亿美元,且2018年第一季度的增幅创下近两年来最大增幅度。全球债务已经占全球GDP的318%。
从全球政治看,国际政治牵涉面非常广,蝴蝶效应无处不在。能够成功获得平衡的政策,都不是直线思维能够解决的因果关系。例如,特朗普扬言推翻伊核协定,想以此撬动解决美国的中东战略、国内选举等问题,却有可能会引起无数的连锁反应,从而把问题推向更加难以解决的泥潭,给整个世界留下一个遗患无穷的“大麻烦”。
当今世界,全球事务和世界经济不能缺少发展中国家的参与,仅凭发达国家就能决策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可以说,目前全世界及很多国家都处在结构性转型期,大家的诉求都有不一致之处,各国都有自己必须面对的国内国外问题。即使在当前美国政府的强力压制下,这些问题依然存在。美国想要突然强力改变现有格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蛮干”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只会制造新的问题。
做好短中长期的应对
《孙子兵法》说,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看清美国对我贸易战的背后实质,有助于我们建立配合得宜的短期战术和长期战略。
从短期看,我们不必亦步亦趋,随美国“起舞”。本届美国政府时常使出一些“非常规”路数,其最为“非常规”之处是获取选举支持的能力和方式。也因此,将中美关系“炒作”成大新闻,为美国社会找出“假想敌”,以及玩弄各西方大国于掌心,逼迫各国“就范”,都会成为本届美国政府的“重头戏”。其主要手段是不断测试底线,争取最优条件。我们在战术上切忌亦步亦趋、患得患失,而应该清楚自己的底线和空间,拿出博弈的韧性和技巧,尽量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和最小损失。
从中期看,我们不必卷入美方的非理性竞争。从美国经济社会深层次问题可以看到,当前美国发起的这场博弈中,非理性竞争占据了重要地位。中国作为发展中大国,应充分认识到,不能让自己的发展进程被外部环境变化扰乱。当美国因自身结构性转型期陷入困扰,急需以冷战思维等手段“树敌”以转移矛盾时,中国应巧妙规避,以自身在国际、国内事务中既定的定位和既有的发展目标为导向,保持战略定力,尽力延长战略机遇期,进一步扩展发展空间。
从长期看,则要做好必然竞争的打算。国家要发展,利益冲突就不可能完全避免。国际竞争势成必然,增强国家竞争力是唯一路径。一方面,我们必须要坚持对外开放、深化改革,加快结构性改革、市场化改革的速度、力度、深度、广度。虽然目前部分领域确实面对着开放市场的风险问题,但我们要清楚认识到,这种症结的形成,并不是因为不能开放,而是我们对市场化的理解和践行不够,市场监管水平不够带来的风险。找准市场化的精神和逻辑,积极进行改革,打开死结,就能让市场化向高质量行进。另一方面,我们要认清国家竞争力之战是企业、技术、人才的争夺战。美国施行减税、发起贸易争端,均是为了吸引企业、资金回流,把技术、人才留在本土,因为这些才是国力、国运的基础。美国能够从蛮荒之地发展到世界头号强国,长久稳定地吸引人才、激发技术创造力、给予企业充分空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中国能够在近短短几十年里创造发展“奇迹”,也是与政策为企业和人才创造宽松环境、提供正向激励密不可分。
现在,中国出现了一批世界著名企业,但总体而言,优秀企业数量不是太多而是太少,能够供企业与人才发挥的平台和空间也不是太宽而是太窄。现在的改革不但需要强调放权,更要用“建制”来规范权力,让市场更加公开透明,让企业和所有人有更多的机会施展身手,在公平的机制下获得最大的发展。这才是吸引企业与人才,同时促进技术发展的基石,也将一直是国家竞争力的一个基础。
(作者系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首席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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