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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趣的历史丨太初改历:揭秘中国农历起源与文化影响

王东来 56

前言:

如今姐妹们对“农历转化成阳历”大概比较注重,兄弟们都想要分析一些“农历转化成阳历”的相关内容。那么小编也在网摘上收集了一些有关“农历转化成阳历””的相关知识,希望我们能喜欢,各位老铁们快快来学习一下吧!

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春节才是新一年的起点。这一习俗是历经两千年岁月积淀而成,而塑造了这种民族特色的,则是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

授予人民实践的智慧

公元前108年,司马迁接替已故父亲的职位,正式成为西汉王朝的太史令。

实际上,西汉的太史令是天文官,相当于汉王朝的皇家天文台台长。无论是天文学、历法,还是占星术、预测节气变化,都由太史令负责。因此,撰写《史记》只能算是司马迁的“副业”,规划好王朝的历法,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如今,我们随意打开一部手机,就能准确知道自己所处的日期和时间,精确到秒。然而在古代,这却是一项极具挑战的事情。在春秋时期,就有过一个“绛县老人”的故事。



公元前543年的一天,楚国的国君夫人举行了一场盛宴,款待参加某大型水利工程的劳动者们。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席间出现了一位年迈的老者,他的年纪已经远远超过了能够参与工程建设的范围。因为在古代,征收劳役有年龄限制,通常六十岁以上的人就不再需要应征了。因此,负责宴会的官员便去询问老人的年龄。

这位老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他回答说:“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平时接触不到日历,因此,对于现在是哪一年以及自己活了多少年一无所知。我只知道自己过日子。”普通人没有历法知识,只能数日子。老人继续说:“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已经度过了四百四十五个甲子,而这个甲子还没有过完,只过了三分之一。”

在这里所提到的“甲子”,是指中国古代的一种纪日方法,即“干支纪日法”。十天干预十二地支相互组合,形成一个周期为六十天的单位,被称为“一甲子”。老人说他总共度过了四百四十四又三分之一个甲子,也就是26660天。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官员们都目瞪口呆,既无法将这个天数换算成年数,也无法计算出老人的真实年龄。

中国的古代历法与今日的公历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公历年份分为365天或366天,每四年便有一次闰年,规律性十分明显。然而在中国的传统历法中,平年的月份共有12个月,总天数为354天;而闰年则有13个月,总共有384天。更为复杂的是,闰年的分布并无规律可循。因此,在那个时代,普通人很难准确计算出某位老人的具体出生年份和年龄。

在这种情况下,官员们不得不向朝廷中最有学识的专家寻求帮助。最终,能够就此问题发表意见的只有三位专家:一位是著名音乐家师旷,一位是晋国大夫士文伯,还有一位名叫史赵,他与司马迁一样同为史官。经过他们的精心计算,终于确定这位老人已经七十三岁了。原来,他是一位孤苦无依的老人,没有人赡养他,才被迫参加劳动。这个故事就是关于“绛县老人”的传说。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古代劳动人民很难直接接触到历法知识。如果官府不向他们通报具体的日期信息,他们往往无法确定今天是哪一年,更不用说弄清楚今天是哪一个月、哪一天了。

然而,广大的劳动人民承担了大部分的社会生产。如果他们不了解时间的概念,无法区分四季的变化,就会对春播秋收产生干扰。因此,需要国家主导的机构制定出精确的历法,将一年四季的时间安排通过各级政府传达给基层民众。在古代,这被称为“敬授民时”,即郑重地将历法传授给百姓,使他们了解季节变化,不误农耕时机。这也是司马迁担任太史令的职责所在。

司马迁上任后,针对当时汉王朝的历法情况,提出了修订历法的建议,开启了“太初改历”的历程。

为人民带来新的开始

“太初改历”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一次历法改革。司马迁之所以一上任就着手推动这项伟大工程,既有科学上的需求,也有政治上的必要性。



从科学角度来看,自汉王朝建立以来,一直采用的是秦朝的历法,即“颛顼历”,到司马迁时代已经有百年之久没有进行过调整。

历法的制定,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项极其复杂且需要精确的工作。由于各种因素的存在,历法无法做到完全准确,误差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累积和放大。以我们现行的公历为例,大约每三千年,误差就会积累到多出一天。到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人为地减去这多出的一点,以抵消误差的影响。

古代的历法在这方面的问题更为严重。例如,汉代的人们使用的是秦历,但到了司马迁的时代,这个历法的误差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了。有时候,日历上明明标注的是三十号或者初一,但在天空中却可以看到月牙。这样的误差不仅会影响我们对节令的判断,还可能对生产和生活造成严重的影响。

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到了司马迁的时代,历法的修订也势在必行。首先,制定立法是一项高度技术性的工作,需要依靠国家的技术力量才能完成,然后,这些立法还需要通过国家的行政渠道颁布给广大的百姓。因此,历法不仅仅是一种时间计算的工具,更是一种国家权威的象征。如果历法不准确,不仅会影响生产和生活,还可能损害国家的信誉和威信。

历法也是一种文化符号。自古以来,每当一个新的政权建立时,都会进行一系列的符号变革。这些变革在古代有专门的术语叫做“改正朔,易服色”。这些变革不仅体现了新政权的决心和改革精神,也是对旧政权权的一种否定和超越。

正朔,"正"是"正月",一年之初;"朔"是"朔日",一月之首。“改正朔”即在一个新王朝成立时,重新制定历法,确定一年从何日开始,设定新的起始之日;“易服色”则是改变服装的颜色、款式等。这些措施综合在一起,被称为“与民更始”,意味着新政权带领民众开启新的纪年,生活从此全面更新。

司马迁一旦担任太史令,便联合几位同僚向朝廷提议改革历法,希望通过制定一部新的历法,展示汉王朝的新风貌。

汉武帝召开了一场会议,主持人、出席者皆是当时重要的经师、学者。会议对司马迁等人的提案进行了论证。最终,朝廷采纳了他们的建议,决定进行历法改革。同时决定,这次立法改革由司马迁来主持。



公元前2世纪的最后几年,汉朝开始了建国百年以来的第一次历法改革。

在那个时代,政府汇聚了一批卓越的学者,成立了一个二十多人的历法改革团队,其中包括著名的天文学专家唐都、来自四川民间的数学家落下闳,还有其他从官员和民间选拔出来的天文学者。技术上的总负责人是精通数学的天文学家邓平,而掌握全局、协调各方的总主持人,就是司马迁。

事实证明,司马迁是一位出色的学术组织者。在他的领导下,用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大家制定了一部全新的历法。通过实际观测发现,实测数据与推算的历法相吻合,证明了新历法的有效性,于是,汉武大帝下令,将新历法颁布全国,同时,改年号为“太初”,这一年就被称为“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新颁布的历法就被称为“太初历”。

“太初”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开始”,“太初”的“太”强调这个“开始”是“最初的开始”“一切的起源”,就像宇宙万物、万事万理的“总开端”。

在科学领域,这部新历法对旧有体系进行了修正,纠正了长期使用中累积的错误,同时也在技术上做出了创新。然而,“太初改历”的真正意义并非只在于科学和技术上,更主要的是其在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

“太初改历”所造成的影响

这部新历法对于汉王朝的统一治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一个统一的王朝不仅代表着地理上的统一,更重要的是时间的一致。正因为如此,在中国古代,任何地方政府如果遵从中央王朝的领导,都会被称为“奉正朔”,这实际上就是指遵循与中央相同的历法。

在战国时期,各个诸侯国各自为政,都有自己的历法。这意味着,各国都有各自的时间标准,自己国家的一月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二月或三月。因此,当秦国统一六国后,采取的一项重要措施就是颁布“颛顼历”,实现了全天下的时间的统一。

汉朝建立之初,由于各种原因,暂时沿用了秦朝的《颛顼历》。

直到“太初历》的出现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汉王朝才有了与前代不同的时间管理方案,实现了基于新历法的国家统一。

“太初改历”在文化上的影响可谓深远,甚至可以说,它的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它规定了以农历正月作为一年的开始。这曾是孔子的崇高理想。孔子曾言,要治理好国家,就应该“行夏之时”(《论语·卫灵公》),即“采用夏朝的历法”,也就是以今天的农历正月——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所在的月份作为一年的开始。



孔子的主张有着深刻的科学依据。因为,夏朝历法规定正月在雨水节气,正是早春时节,将此月定为一年的起点,那么,一年的十二个月就会被合理地分为四个单元:一、二、三月为春天;四、五、六月为夏天;七、八、九月为秋天;十、十一、十二月为冬天。

在远古的时代,由于科技与经济条件的局限,普通百姓家家户户无法拥有日历,于是,他们将春天的第一个月作为新年的开始,只需告知他们正月的时间,普通的农民就能根据月亮的盈缺自行推算季节的变化,每三个月为一个周期,十分易于掌握。如此一来,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等农事活动便不会因为时间的误差而受到影响。因此,农历对农民和农业生产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孔子早在春秋时期就提出了“行夏之时”的观点,这充分体现了他对中华民族特殊生活方式的深刻理解。

孔子的理想并未能在短时间内实现。在春秋战国时期,各个国家纷争不断,各自为政,使用各自的历法。直到秦国统一六国,建立大一统的帝国,颁布了《颛顼历”,规定以“小雪”所在的月份为新年的开始,也就是以今天农历的十月份为新年的开始。

历法以孟秋九月为岁首,这意味着开年的第一个季节是秋季。这个时候,天正凉爽,风正柔和,百姓刚忙完夏收,却已经进入新一年,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接下来的三个月,从白露到秋分,从秋分到寒露,天气越来越凉,白天越来越短,人也感到疲惫不堪,动力不足,想要休息,可是,历法却在催促人们:“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万象更新,怎么能停下脚步呢?赶紧开工吧!”

历法就是一个国家的作息表。以孟秋九月为岁首的“颛顼历”,代表了人民勤劳、节俭的作风。在中国历史上,中国人民能够以比较落后的经济后来居上,实现了国家的富强和民族的复兴,跟这种风格不无关系。但是,这种作风的缺点在于,生活节奏过于紧张,社会压力过大,使人们感到疲于奔命,从而也使社会缺乏温情和凝聚力。



无论是冬季的孟冬十月还是秋季的孟秋九月,历法都在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和新的开始。然而,历法只是一种工具,它不能决定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在现代社会中,我们需要更加注重平衡和人文关怀,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充实和幸福。因此,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需求来安排时间和工作,而不应该被历法所束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享受生活的美好和意义。

因此,到了唐太宗时代,天下一统,社会繁荣,魏征和参与贞观改律的律法专家们决定修改这套让人精神紧张、疲惫的全国人民律法。他们就以孔子的主张为蓝图,制定了更符合农业社会需要的“贞观律”,实现了“行夏之时”的理想。

自从“贞观改律”之后,以雨水所在的月份为正月岁首,就成为中国传统历法的一项基本标准,被代代传承,直到今天。这也是至今我们农历依然被叫作“夏历”的原因。我们农历的春节,到现在还是全体中国人乃至全世界华人最隆重的节日,这在一千四百多年前贞观改律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基础。

而这种“行夏之时”的习惯,也在两千年的岁月长河中塑造了中华民族独特的生物钟。我们的生活节奏是,秋收完毕,有一个长达三个月的冬季农闲时节,老百姓可以猫冬,可以优哉游哉地修葺房子、走亲访友、祭拜祖先、锻炼身体。等到三个月之后,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再精神抖擞、从容不迫地开始新一年的劳动和建设,由此,也养成了我们平和从容、重视亲情、顺天而行、乐天知足的民族性格。

因此,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历法来规划我们的生活。我们需要更加关注人的需求和情感,尊重每个人的个性和选择。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应该努力创造一个和谐、包容的社会环境,让人们能够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找到属于自己的休闲时光,享受生活的美好。

历法只是一种工具,它不能决定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在现代社会中,我们需要更加注重平衡和人文关怀,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充实和幸福。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真正实现全面发展,人们才能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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