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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无危险的骑行与有纠结的安普顿ubuntu

芭豆摄影 233

前言:

如今你们对“ubuntu哪里好”大约比较关怀,你们都需要剖析一些“ubuntu哪里好”的相关文章。那么小编在网摘上网罗了一些对于“ubuntu哪里好””的相关文章,希望我们能喜欢,姐妹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如果站在高空俯视,我在南非骑行的轨迹,就像是在一块巨大的蓝冰的边缘上,刻了一条细细的划痕。

5年前,心血来潮,拖着辆借来的自行车去法国骑了十来天,回来就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形式主义的目标:骑完五大洲最美的路线。后来,亚洲骑了青海湖,大洋洲骑了大洋路,今年是第四洲,我选的是南非。

路线的确定有些随机,特别是对我这个地理知识几近空白的人来说,对非洲的了解空洞苍白。国庆假期已经临近,我只能在网络上搜索,看有无骑行过非洲的人可以请教。后来,GOOGLE帮我链接到博仁的博客。

大概每一个领域都一样吧,稍一深入,就会渐次发现:一个厉害的人、一个更厉害的人、一个厉害无比的人、一个比厉害无比更厉害的人、一个厉害到成为传奇的人……最后,那个最最厉害的人,和每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一样,在地球某个角落过平常的生活,偶尔经过你的生活,就像你在街边遇见去便利店买瓶可乐的人。

几个月前,博仁刚刚穿过南非,最新的博客就停在南非的经历上,充斥着感叹号的流水帐式的文章,每张图片都以“在开普敦的一张照片”、“在雕塑前的一张照片”这样的固定格式发出,毫无文采。但这毫不妨碍他现在在我骑行朋友中最最最厉害的排位。

三年前,这个1970年出生的汉子,喝过一场大酒之后骑车上路,一直骑到现在还没打算停下。他给我的邮件说差不多还有十年,这场旅行才会结束,那时候,他再想以后的日子。现在,他只想下一个国家是哪一个,明天晚上在哪座小镇吃饭。

博仁热情似火,一有网络就回邮件给我指点一番。他回信告诉我不要担心安全,却又告诉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酒店。看上去逻辑有点混乱,我后来想,可能是标准不同的缘故。他骑过那么多地方,遇见那么多种状况,南非应该不算危险——在非洲另外一些国家,最近的新闻是劫匪用狙击步枪远程射杀骑行者,然后施施然走过来,在尸体上掠去财物,如果遇到这些危险,没有逃掉的可能——可南非对我可能就算是了。

超常规行李出口,装着自行车的大箱子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无人认领的孩子。每次骑车,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开始调整心跳和呼吸,进入骑行的状态。

飞机降落在南半球,这里正好是不冷不热的时候。

我在开普敦一家酒店住下,原来的计划是适应一天时差再走,可一早醒来,看见地板上打开的自行车箱,就决定当天启程。

我的BIANCHI1885组装起来不难,可这次变速器的一个大螺帽被心急的我拧坏了里面的螺丝。我推着它下楼,黑人服务员打了半天电话也找不到自行车修理店,只好带我去附近一家摩托车店碰运气。女店主看看我,回头朝屋里喊出一个满手油污的小伙子。这个帅哥拎着一把扳手出来,一看是辆自行车,叉腰怨说:“HI,你知道,我的情人是摩托车,自行车……哼,好吧。”

店后的车间整齐得让人绝望,所有的工具各归其位,大大小小的扳手、螺丝刀从小到大依次挂在最顺手的位置,擦得锃亮。唯一多了点的就是火辣的摩托车女郎海报,都穿得少得不可能再少,她们从每一面墙上每一个角度挑逗地看着你。小伙子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打开机床为我新做了一个螺帽,然后举了举我的车,赞叹好车,说:“中国人,该出发了。”我给他钱,他哈哈大笑,说:“我只赚摩托车的钱。”

每次骑车,我都有几个最简单的原则:

1、带最少的东西,只装一个背包;

2、早上吃撑,中午少吃。晚上嘛,一定要吃大餐,喝好酒;

3、少拍照,多看;旅游景点,看一眼就走,错过也绝不惋惜;

4、下雨不停,晚上不骑。

不过这次特别的是,包里有两个钱包,这是博仁给我的建议。遇见持枪打劫,丢下一个装了一点现金的钱包就跑,劫匪拿到点钱就不会穷追不舍。装了点现金的钱包就在我骑行服后面的袋子里,一路上,它硌得我腰疼。

南非的这次骑行,从开普敦骑出,我将经西蒙镇,再去好望角,从好望角折返,前往L’AGULHAS——那是我这次骑行的目的地,是非洲公路的南端,也是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处。南非本来就是非洲的南半部分,开普敦省又是南非的南部,从地图上看过去,这条线路就在非洲大陆伸入海洋的边界上。

博仁用一串感叹号赞美我选择的路线,说非常美。到了那个镇,我可以搭顺风车回开普敦,然后回国,他说我的装备简单,路线又绝美,一定骑得潇洒惬意,回程也很容易搭到车。是的,等我到达终点,假期也近结束,我将在开普敦游荡几天,然后回国。

全部骑行的时间是5天,按照GOOGLE地图的计算,这段路程大概是500公里。可后来,我以经验推测,应该远在600公里以上——出发前检测过一切部件,唯独忘了换测速器的电池,到南非它就停止工作了——这样也好,我的心态更加轻松,每天早餐看地图的时候我就想:这么短一段,那不是小菜一碟?

每一个骑行者都会说自己骑过的那些路线有多美,我也同样,特别是自己刻意选择的,都是沿海骑行的线路。尤其在骑过之后,哪怕不美,也会因为它从此属于了你自己,会觉得格外特别,浸透了非常的情感,再难客观比对。

和住在南非约翰内斯堡的作家恺蒂通信,她告诉我开普敦骑出城那段,是南非作家库切经常骑车去找写作灵感的一段,我暗想,库切是不是骑行者中唯一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了?恺蒂还好奇地要我在骑完后告诉她,南非的美,会在我骑行线路中排第几。

库切那段真应该被南非政府命名为“库切之路”,太适合作为南非骑行的初始路段。公路就在半山腰上,右侧就是大西洋,一望无际的蓝色,一直漫到山下,毫无阻隔。在彻底把开普敦甩出视野之前,有一段就如同在岩壁上凿出的细槽,我觉得自己举起手来都可以触到壁顶,又是下坡,车不断加速,感觉自己像是在山中疾速飞行的海鸟,直接滑向大海,那一刻,觉得跃入大海,毫无遗憾——当然,我没有厌世到跑来南非寻死,飞速滑过弯道,转弯过去,开普敦就看不见了。

南非真是厚待我。

每一天起床早餐,还会看到厚厚的云层在移动,用过早餐后,天就蓝得让人想蹦,想跳,想飞,迫不及待地拿车出发。我并不怕下雨刮风,遇见不同的天气,是骑行的组成部分,但天气晴朗,视野广阔,心胸就像每天被扩大,一路骑过去,看着那样广阔的海面,觉得什么事都可以放得下,什么事都不值一提。

事实上,骑行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枯燥的,就是不停地踩啊踩,骑啊骑,但可能,枯燥正是骑行最迷人的地方,它让你陷入冥想,或者什么都不想,一路往前。

风景也是,最好的风景并不是万般奇幻,美到无言的风景常常是单一的壮美,比如海景,有什么可看,无非几块石头,几面岩壁,一片蓝色,但正因如此,才让人无限遐想。

每一天都在不同的蓝色边缘骑车。

从开普敦骑出时看到的蓝,是跳跃的那种蓝色,海面上光波耀眼。

好望角也许是南非最有名的地方,在距离它还有10公里的大门有一块木板上写着通告:日出开门,日落关闭。下面两行空着写数字的几格,每天会有人填上当天日出的时间,精确到分。在好望角的灯塔下,你可以看到发黑的蓝,脚下的石壁似乎在一点点溶解进大海的蓝色。海风刮得人张不开嘴巴,沿着山路四处走走,能在高处岩石罅隙里,看到在海风中飞累了来歇息的海鸟。

有几个小镇和海面平行,微微荡漾。开始是十多公里的上坡,骑得要吐的时候到了坡顶。从高处看下来,早晨的阳光清新自在,海的蓝显得有点淡绿,那么温柔。这一整天,都在这样的距离骑着,看着海水从绿变蓝,再变黑。

有时候,也会遇到安静看海的人。有一家人停了车在路边,大大小小坐在护栏上。那应该是生活稳定、齐全的一家,父母打扮稳重得体,两个孩子穿得整齐干净,他们不喊叫,不嬉闹,冲我点点头,轮流用望远镜看远处。穿红裙的小姑娘告诉我,耐心等等,可能会看到鲸鱼冒出海面。

有几次,我在路边停下,把车和背包藏到灌木丛中,试图爬下去,到海边坐坐,越往下走越冷,草和灌木也越深,海涛声响也不知不觉从温和变得不安,然后开始暴躁,最后变得骇人,我可真没胆,自言自语给自己找理由,车别被人偷走了——然后手脚并用,飞快地爬回公路。

每天中午的休息和晚饭,是骑行路上的社交时间。

南非是彩虹国家,很多种官方语言,可是我遇见的都是说英文,也许我所住的都是白人所开的酒店的原因。酒店都不大,完全和欧洲的小酒店类似,大多数舒适干净,服务生礼貌热情。我糟糕的英文,并不能和当地人深入交流,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一个骑车来这里的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想。对于他们,我更多的是猜测和想象。

在Gordon Bay,一队穿短袖T恤的黑人小伙子和大姑娘们,双臂平抱着装满沙子的袋子,在队长哨子的指挥下,一遍遍倒退着跑上坡,再慢慢走下来。晚上去吃饭,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开普敦海军训练基地,这些未来的海军,正在为他们的海上生涯训练体能。

在海边,一排排停泊的游艇桅杆林立,一对老夫妇,拿着螺丝刀,在刚刚刷过油漆的一其中一艘上爬上爬下,保养他们的爱物。夕阳照射着白色的游艇,和他们的白发真是搭配。

在餐馆中的酒吧,一个中年人过来问我,确认我是中国人,然后跑回家去取一个条幅,打开一看,上面四个大字:非洲之王!我笑到肉颤。

最后一站的家庭旅馆的老板简直就是海明威。一把大胡子,满脸的故事。楼上楼下挂满了野牛、斑马之类大动物的标本,旁边配上一张他手持猎枪、在倒毙在身边的这头动物的照片。他说他去过100个国家打猎,至于中国——“太多人,太吵了,没有去过。”屋子里好几个柜子,放着数不清的刀枪弩箭。书架上、客厅的桌子上,整整齐齐,一排一排,一摞一摞,几乎都是地图书,晚上就见他拿着杯红酒,举着放大镜在认真地看着地图。

L’AGULHAS。终点终于到达。

在骑行过几次后,终点已经不再如以往那样,让我激动疯狂。在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处,海潮仍然自顾自一浪浪过来,一波波退去。灯塔下碑刻上的文字说,真正的交汇处,不在好望角,也不在这里,而是在两者之间,每时每刻在变化,只有测量海水温度才知道那条线到底在哪里——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体温永远相差5度。

就在这条分界线上,我的南非骑行完整地按计划结束了。再没有力气往前骑行一公里,身体和神经完全松弛了下来。

在非洲最南端的这座小镇,我住了三天。

每天一遍遍从大西洋走到印度洋,从印度洋走到大西洋,看海涛从早到晚的变化。

忽然我想,我是在南非吗?我看过南非了,还是只看过了南非的海?

旅行就是这样的一种自我欺骗。

它让你觉得你看到了一个国家,了解了它的部分,事实上,你看到的是它最不重要的一面。

旅行选择最美的路线,看最漂亮的地方,当地人也会拿出他们最绚烂的成就,最美丽的礼物。然而每一个地方都不是刚刚诞生的,就像每一个人一样,都是经过了那么多年,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在非洲,我忽然觉得自己离非洲如此遥远,比我在中国的时候更远。恺蒂的文章说:

“南非是一个充满着许多激烈矛盾的地方,这里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土地和最宜人的气候,却也有着最危险的城市;这里是出大英雄大豪杰的地方,但也有无数最消极不抗争宿命的民众;它是彩虹民族,有十一种官方语言,有最完美的宪法,但是因肤色而存在的歧视仍根深蒂固;这里空气最干净,蔬果最新鲜,自来水都是甜的,但是每个星期六盛行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最短缺的是墓地。南非能让你兴奋地手舞足蹈,也能让你的心为之流血。在南非的字典中,是没有中庸,单调,厌倦,无聊这样的字眼的。”

我没有在南非生活过,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南非朋友,只有了解了南非人们的生活变迁,可能才会和恺蒂的文字汇合。

回到国内,尝试记录下南非的时候,一些片段忽然就开始连接起来:

图图大主教是我所知道的南非不多的人物之一。乔布斯去世那天,我在小镇上买了份当地报纸,想看看南非人对乔布斯的关注,发现只有一个小小版面的消息,头版是图图大主教仍然在谈种族问题。

1995年,南非新政府总统曼德拉任命图图为“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主席,消解南非黑白之间的仇恨。在1960年到1994年间犯下的罪行,只要诚心忏悔,对受害者补偿,就可以获得大赦。

自此之后,南非的种族、肤色平等写入了法律。南非希望与过去和解,希望白与黑跨过界限,希望去共同分享未来。恺蒂的文章解读说,非洲的传统哲学Ubuntu是“真相与和解”的基础,Ubuntu是人成为人的基本要素,大意是:慷慨、同情心、分享,所有人都应该捆在一起,“一个人都是通过其他人而存在”,每个人都应该对愤怒、仇恨、报复避而远之。

这真是一场伟大的运动,也是一个最美好的梦。

到达南非之前,我想,曼德拉和图图他们所争取的,都已经在上个世纪完成了,南非的城市治安问题、人民生计问题都是现代化过程中的进阶问题,和美国、欧洲正在解决的问题一样,只是程度的不同。

更何况,开普敦的附近,那么像欧洲。骑行在路上,有时候我经常对自己下意识地对黑人的警惕觉得可耻。

有一天连续的上坡太多,到达小镇前就已经力竭,水也早已经喝完。在进镇后的第一个小店,我几乎是把车摔到地上,跌跌撞撞进到里面要喝的,女老板正在和一帮人喝着啤酒聊天,其中一位忽然指着我说,哦,我下午开车回来的路上看到你!我已经无力和他聊天,只是指指可乐。他们连忙递给我,我猛喝几大口,缓口气坐到阳光下去休息,房间里太冷。等我歇过来要结账的时候,老板告诉我,那帮人已经帮我付过了。

从小镇回开普敦,没有公共交通,顺风车也不如博仁所说的那么好搭,何况我带着一辆自行车。酒店“海明威”打遍了小镇电话,帮我找到一位在开普敦工作,偶尔来小镇度周末的老人,他已经65岁了,一直开车送我到开普敦酒店的门口,一块钱的汽油费都不肯收。

骑行的第四天。四个骑着小自行车在小镇上乱窜的黑人小孩,在小镇超市门口拦住我,找我要钱,要玩我的自行车。我蹲下来和他们聊天,告诉他们,我不可以给他们钱,但可以请他们一起喝饮料。他们欢天喜地挑了自己喜欢的果汁,和我坐在路边聊天。四张小嘴巴轮番提问:北京有多少人?自行车多少钱?要去哪里?家里养狗吗?你多大?有兄弟姐妹吗?见过打仗吗?……我给他们看手机上我收集的自行车照片,他们看了几张就拉着我去看他们喜欢的自行车店,指着高高挂着的那辆说,等他长大了,就买来骑。等到我和他们击掌告别,骑出去不到5分钟,他们又从一条小路窜出来和我说再见。最小的那个小朋友,在去车店的路上悄悄告诉我,哥哥喜欢打架,可他不喜欢。过马路的时候,他像只毫无戒备的小鹿靠近我,把小黑手塞进我手掌,让我牵着他。真后悔,当时多应该把他架上车,骑出去一段。

偶尔,我也试图主动表达一个旅行者对当地人的善意,在路边吃披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背包的年轻黑人端详了好一阵挂在外面的价目表,然后抿抿嘴唇转身离开,我叫住他,分出几块披萨,说:兄弟,这个是给你的。他说感谢,祝你好运,然后快步离开。

这些,应该都可归入Ubuntu的能量吧。

它是非洲人的智慧,它应该是人性共有的好。

真遗憾,我们人类的坏,也一直存在并从未变少:不平等、贪婪、伤害、占有欲……

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弥漫着无望的贫民区,真像在一场挣扎着却醒不过来的噩梦。

就在路上,刚刚还是漂亮的小镇,忽然就看到几间小铁皮屋,然后就是让人心悸的一大片,再然后,站高点,看到的是连绵不断的小铁皮屋!简陋到极点,垃圾堆积随处可见,稍有生气的是挂在户外晾晒的衣服。

几个光屁股光脚的小孩,胆怯地从窗口偷看着我这个穿得奇怪的骑行者。

即使在开普敦,也有这样的区域,很多黑人,每天步行来繁华的区域晃荡,或者躺在草坪上睡觉。体力劳动者,几乎看不到白人,在开普敦最后一天,我跳上公共汽车想随便走走,黑人司机和我逗乐,教我帮他卖票,一车的黑人盯着我看,而马路上,开着漂亮轿车的也大多数是白人。

恺蒂后来回复我的邮件说,南非人最喜欢谈论政治,黑人最恨的,其实不是白人,是那些暴富的少数黑人。我不知道,她这么说,后面有多少故事。

开车送我回开普敦的老人和我谈了一路的南非。他在一家钻石设计公司负责管理工作。我问他,在种族隔离制度废除近20年后,不同肤色的人们平等了吗?他坚决地摇摇头说,NO。我问他,南非在变好吗?他再一次摇头说,NO。

他是三代生活在南非的白人,做的是体面的工作,在大城市有住宅,在美丽的小镇有别墅花园,开着奔驰车。他问我,你看我还必须工作,这个国家100万人养着几千万人。可那些黑人也没有办法,他们没有工作机会,国家福利政策虽然完全倾斜向黑人,可是大量的黑人无事可做,每天进城找工作,然后一无所获地回家,住在破陋的小屋子。孩子多国家的补贴就多,于是黑人生养更多的孩子,工作机会更加难得。

这并不是一个旅行者的多愁善感,不是心底忽然涌起的一点点同情心。

要知道,这是人类文明发展了数千年之后,在人们已经达成了应该平等、应该互相友善等等共识之下,有法律明文规定,有金融系统运转,有教育、交通等等公用系统支撑,用了近20年时间,隔阂依然存在,界限仍然在那里,一些人生活得过分好,一些人生活在无望中。

根源在哪里?

南非的问题是贫困、不平等、教育、疾病,在美国、欧洲、中国、印度,又是另外的问题,同样的困惑。

在这个国家这么多人下那么大的决心之后的今天,这个问题可笑地困扰一个外来的旅行者。

回国后,我看到中国雕塑艺术家向京个人作品展,她把这次展览用一个疑问句命名:这个世界会好吗?新作中,我最喜欢的作品是《不损》,一匹似马似鹿的怪兽,故事出自《山海经》,说:“南方之兽如鹿豕头,善依人求五谷,名无损兽。人割取肉不病,肉自复。”

国家、民族、城市、公司,最后的问题来自于我们自身人性的善恶交战。我们谁不是时刻有私与公的交战?谁不是在爱和恨的界限上来回?正是这些交战和来回,50亿乌合之众成就了这个世界。

曼德拉们的梦,可以实现吗?

艺术家、旅行者,或者白领,或者那个在开普敦街头开公共汽车、叫我帮他收了一路车费的司机,无论你是什么人,总是会在一些时候,想想自己处境的由来。我不过是其中之一。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骑在车上,想着想着,我就觉得迷惑,不清楚每天在地图上标出的方向,是不是真的是美丽的南方。或者说,在非洲的最南端,到底能看到些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每年都要自己去贴身靠近一种“异文化”,和我这种“匹夫之勇”的旅行不同。不过我想,所谓的“异”无非是另外一种思考、践行,或者说纠结的方式,问题始终一样。

每次旅行,终点都是在机场。

当装自行车的大箱再次出现在浦东国际机场超常规行李出口,已近中国时间的凌晨,而十几个小时前,我所在的南非,正是晚饭时间,一个骑行者在1万公里外,在北半球,祝福他们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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