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当前小伙伴们对“esprit算法doa”可能比较看重,你们都想要知道一些“esprit算法doa”的相关内容。那么小编也在网上搜集了一些有关“esprit算法doa””的相关资讯,希望咱们能喜欢,各位老铁们快快来了解一下吧!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我国海南渔民长期以来就在南海从事渔业生产和贸易活动,因而南海诸岛成为海南人生产生活的场所。然而,在中国史籍记载中却语焉不详,但近代西方人在南海从事大量的活动,为人们留下丰富的有关海南人在南海生产生活的记载。在西方人的笔下,南海是海南人的家园,勾勒出一幅人海相依的画卷。相反,在他们的记载中没有提到越南人和菲律宾人的任何活动,这也证明,中国人是南海诸岛的唯一主人。西方文献有关南海诸岛的记载汗牛充栋,限于篇幅,本文仅选取其中权威学者的著作以及官方文献以资说明。
一、早期西方对南海诸岛的记载
16世纪初西方人东来后,就频频来到中国沿海,企图打开古老中国的大门。第一个到达中国的西方人是葡萄牙人阿尔瓦雷斯(Jorge Alvares)。葡人巴洛斯(Joao de Barros)记载:1514年,阿尔瓦雷斯乘坐中国帆船于6月抵达广东珠江口的屯门岛(Tamao,即伶仃岛),在那里竖起刻有葡萄牙王国纹章的石柱①。当时南海是中西航海交通的必由之地,随着西方人的到来,南海诸岛也渐为西方所知,并开始出现在他们的记载中。
最早记载南海诸岛的西方文献是佚名葡萄牙人于1522年绘制的《世界地图》②,图中在靠近越南中部海岸绘有一南北走向的长带形状的沙洲,并标有“barrairs”之葡文,意为“石栏”。
图1 Diego Ribeiro,1529
葡萄牙制图师和探险家迭戈·利伯罗(Diego Ribeiro,1518-1532)于1529年绘制了一张世界地图(图1)③,这张地图是欧洲人第一次真正把太平洋沿岸地区绘在地图中。图中在南海的西部绘有一中间为沙粒状、尾部向西偏斜的粗略长三角形,标有Pracel(?),这是笔者所知Pracel最早出现在西方的地图上。其上方另有一组沙粒状的岛礁,标有ya bastiga,葡语意为“石栏”。盖其时葡萄牙人皆沿中南半岛东岸往来于中国,已知其航线以东有许多岛礁和沙洲,为海上航行之危险区域,故标在地图上,以警示过往于南海之船舶。
此沙粒状长三角形后为许多西方地图所沿袭,成为南海航海危险区域的标志。其著名的早期地图有:
生卒年不详、匿名(Anonym,n.d.)的葡萄牙人于1545-1548年间绘制的东亚图(图2)④,图中在南海的西部绘有粗略长三角形,上方标有J.Do Pracell。Pracell,葡语意为“礁石”。
图2 Anonymo,n.d,1545-1548
图3 Lopo Homen,1554
葡萄牙人罗浦·侯门(Lopo Homem,?-1568)于1554年制作了一幅波托兰世界地图(图3)⑤。侯门出身于制图世家,于1526年受葡王曼努埃尔一世之命参加制作世界地图,这幅地图于1554年在佛罗伦萨出版,“系以1540年代葡萄牙水手的见闻为基础绘制而成”⑥。图中在南海西部绘有沙粒状长三角形。
1560年,葡萄牙制图师巴尔托洛梅乌·维利乌(Bartolomeu Velho,?-1568)出版了一张波托兰海图(图4)⑦,图中在南海西部所绘的沙粒状三角形上方注有J.Do Pracel,南海东南部、婆罗洲的西北方向则绘有一沙粒状长方形,分别标注mopalocc和patiga,可能指的是南沙群岛,反映了西方人对南海诸岛有了更多的认识。
图4 Bartolomeu Velho,1560
葡萄牙人杜拉多(Fernao Vaz Dourado,1520-1580)被认为是该时期最好的地图制作师之一,制作的地图精美,质量非常高。他曾在印度的果阿生活过,由此获知了关于中国沿海的大量资料。他于1568、1570和1571年所绘的波托兰海图(图5⑧、图6⑨、图7⑩)据说是根据行走于“澳门长崎黄金航线”的葡萄牙商人所提供的数据所绘,反映了葡萄牙人活动的变化。这三幅地图在沙粒状长三角形的上方均标注J.DoPracell。
图5 Fernao Vaz Dourado,1568
图6 Fernao Vaz Dourado,1570
图7 Fernao Vaz Dourado,1571
1592年,荷兰人普兰修斯·克劳茨(Plancius Claesz)所绘制的《福尔摩沙、菲律宾与东南亚各国地图》(Map of Formosa[Taiwan],Philippines,and other South East Asia Countries,图8)(11),在南海西部靠近海南岛海岸绘有沙粒状长三角形,旁标注Pracel,上方标注Doa Tavaquero。
图8 Plancius Claesz,1592
曾在果阿为葡萄牙服务的荷兰人林斯霍腾(Jan Huygan van Linschoten,1563-1611)于1596年制作了《中国领土及海岸线确图》(Exacta et Accurata Delineatis cum Orarum Maritimarum tum etjam Locarum Terrestrium qvae in Regionibus China,图9)(12),图在相同的位置亦绘有沙粒状长三角形,标注I.de Pracel。林斯霍腾于1583年来到东方,曾到过东印度,但未到过中国,他的地图是在大量收集葡萄牙与西班牙航海资料基础上制作的。
图9 Jan Huygan van Linschoten,1596
然而,上述地图中Pracel(l)以及早期的Paracel并非指西沙群岛,而是指离越南海岸不远并与海岸平行的海中航海危险区(13),与西沙群岛是有区别的,二者泾渭分明,对此韩振华教授已有详尽考证。1688年,英国海盗船长威廉·丹皮尔(William Dampier,1652-1715)(14)从柬埔寨航行前往东京湾,记曰:“我们沿着海岸向北航行,占婆(Champa,即今越南中部)在我们的左舷,Pracel危险区距离我们的右舷约12-14里格(约36-42海里)。”(15)然而,西沙群岛最近处离越南海岸也有120多海里,是不可能用肉眼看到的。可见西方人所称的Pracel确实指的是距越南海岸不远的沙洲和岛礁,并非指西沙群岛。他还指出,安南国王有抢夺遇难船员的习俗,如果船在这个王国失事,船员逃生上岸,就被掳去充当国王的奴隶(16)。其实在早期西方地图中,西沙群岛往往是绘成一正三角形来表示,并注以不同的名称。如:
1675年,英国制图家约翰·桑顿(John Thornton,1641-1708)出版了一幅《东印度和中国贸易地区以及从苏拉特至日本附近岛屿地图》(Chart of the Trading part of the East Indies and China.With the Adjacent Islands from Surrat to Japan,图10)(17),在I.de Pracel沙粒状长三角形以东、西沙群岛的位置绘有6个构成三角状的沙洲。值得注意的是,该地图在巴拉望岛(Paracou)以西还绘有数个小岛和沙洲,从地理位置来看,应该是指南沙群岛。这表明西方人对南海诸岛有了更加全面的认识,对南沙群岛已有了解。
图10 John Thornton,1675
1710年,法国制图家尤阿希姆·奥腾斯(Joachim Ottens,1663-1719)绘制的《暹罗国王与他的朝贡国》(Le Royaume de Siam avec Les Royaumes Qui Luy sont Tributaries,图11)(18),在标有Isles Pracel沙粒状长三角形的上方以东绘有一个类似三角形的沙洲,其上方标注Seches de Pruys,显然指的是西沙群岛。该图在巴拉望岛(Paragou Isle)以西也绘有标为Pruyse Clip的一小岛。
图11 Joachim Ottens,1710
1747年,英国制图师伊曼纽尔·博文(Emanuel Bowen,1694?-1767)制作的《东印度群岛图》(East India Islands,图12)(19)就把位于Pracel东北的西沙群岛绘成一个正三角形,下注The Triangles(三角形)。
图12 Emanuel Bowen,1747
1780年,法国著名制图师利奥伯特·波尼(Rigobert Bonne,1727-1795)和G.雷纳尔(G.Raynal)所绘《菲律宾群岛图》(Les Isles Philippines,图13)也把西沙群岛绘成一三角形,其下注明le cordon de S.t Antoine ou les Lunettes(Lunettes,法语“眼镜”之意)。他的另一幅《东印度水文地图》(Carte hydro-geo-graphique des Indes Orientales)(20)与前图的绘法则如出一辙。
图13 Rigobert Bonne and G.Raynal,1780
总的来说,在18世纪中叶之前,西方人对南海诸岛的认识还比较模糊,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一般只绘成沙粒状,没有注出具体地名。大约从18世纪下半叶开始,英国等西方国家对南海进行勘测,对西沙和南沙群岛的认识逐渐清晰,并对其中的一些岛礁和沙洲进行命名。
1784年,英国人达尔瑞姆剖(Alexander Dalrymple)的“中国海滩礁列举”(Mr.Dalrymple's Account of Shoal in the China Sea)(见下表)(21)是从1685年到1784年间外国船唯一记录的关于南海诸岛礁滩暗沙经纬度的西方文献。达尔瑞姆剖是苏格兰第一位开创南中国海经纬度海路测绘研究的地理学家,1737年7月24日生于爱丁堡附近的新黑尔斯(New Hailes)。曾任东印度公司的职员,后驻印度的马德拉斯。1759年,他首次抵达广州。1765年回到伦敦,后来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他在1779年成为印度海路总测绘师,直到1795年成为英国海军第一位水文地理学家,即英国海军官图局总测绘师。1771年,他出版了一部《中国海海图纪事》(Memoir of a Chart of the China Sea)。该书经过修改于1786年再版,“中国海滩礁列举”即出于1786年版的《中国海海图纪事》,原名“中国海”(China Seas)(22)。“中国海滩礁列举”对1685-1784年间绝大多数是英国船只测绘的南海诸岛近80座滩礁的经纬度和对滩礁自然地理的描述首次作了较为详细的分析整理,并且据此出版了有经纬度的海图,价值极大,当时风行一时。
英国人对南海诸岛的勘测和命名的成果也体现在他们的地图之中。英国皇家海军上校詹姆斯·库克船长(Captain James Cook,1728-1779)于1768-1779年曾三度奉命出海前往太平洋探险。在探险旅途中,他绘制了大量地图,地图的精确度和规模皆为前人所不能及。库克也为不少新发现的岛屿和事物命名,大部分经他绘制的岛屿和海岸线地图,都是首次出现于西方的地图集和航海图集内。1784年,根据《库克太平洋航行地图集》(the atlas volume of Cook's A Voyage to the Pacific Ocean)镌刻出版的《詹姆斯·库克船长航海发现总图》(A General Chart:Exhibiting the Discoveries Made by Captin.James Cook in This and His Two Preceeding Voyages,with Tracks of the Ships under His Command)(图14)(23),在Pracels以西绘出了宣德群岛、东岛、Macclesfield(中沙群岛)和Scarboro(黄岩岛),以北绘有Pratas(东沙岛),东南则准确地绘出了南沙群岛和曾母暗沙的一些岛礁。
图14 James Cook,1784
英国制图家亚伦·阿罗史密斯(Aaron Arrowsmith,1750-1823)于1808年出版的《世界地图》(Map of the World.… Exhibiting.…the.…Researches of Capn.Jame Cook)(图15)(24)是在库克船长考察太平洋岛屿的地图基础上绘制的,反映了英国人对南海诸岛的最新认识。图中虽然仍保留着沙粒状长三角形的Paracel,但已经很正确地在Paracel以西,西沙群岛的位置分别绘出成三角状的3个沙洲,注以Amphittic(宣德群岛),其西依次分别绘有Earl of Lincoln(东岛)、The Macclesfield(中沙群岛)和Scarboro(黄岩岛)3个沙洲;以北是Pratas(东沙岛)。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他的地图中绘出了南沙群岛的Saubut(中业群礁?)、Gaspar I.和Gaspar I.(双子群礁?)、Cambridge、South S.(西礁?)、Castle I.(尹庆群礁?)、Elephant、Pit I.、Ganges、Sandy I.(海马滩?)、Sea-horse(都护暗沙?)、Faveeau、Rod、Pr.Ct...(字迹不清,万安滩?)等岛礁和沙洲;在婆罗洲以北的海中则绘有Shoal和Shoals(曾母暗沙),反映了西方人对南沙群岛的认识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图15 Aaron Arrowsmith,1808
亚伦·阿罗史密斯于1818年绘制的《亚洲东南部地图》(Asia,SE section only)(图16)(25)在前图的基础上作了很大的改进,已经不再出现沙粒状长三角形,而把Paracel标在西沙群岛,并标出Woody I.(永兴岛)等各岛礁的名称,对中沙群岛和黄岩岛的地理位置也更加准确。图中南沙群岛的数量也增加了很多,分别注以不同的名称,并注明一些西方人新发现的岛礁,且多为第一次出现在西方地图上,如Invesigator(榆亚暗沙)、Invesigator(海口礁)、Rocky Bank(石岛)、Pensylvania(阳明礁)、Pensyl(东坡礁)、Pensylvania(孔明礁)、Granges(李准滩)、Cornwallis(康乐礁)、Granges(北恒礁)、Half Moon(半月礁)、London(尹庆群礁)、Ardasier(安渡滩)、Friendship Shoal(盟谊暗沙)等等,其岛礁之多远超过前人的地图。至此,西方人对南海诸岛的认识已趋于全面。
图16 Aaron Arrowsmith,1818
由于英国舰船频繁地在南海进行勘测活动,他们与长期在南海诸岛从事生产和生活的海南渔民有了接触,从而留下了丰富的记载。英国地理测绘学家霍尔斯布尔格(James Horsburgh,1762-1836),出生于英国法夫郡(Fife Co.)的艾利爱(Elie),16岁开始航海,是英国东印度公司杰出的水道测量师,他在从事中国贸易的船队上工作,多次往返于印度与中国之间,曾航行到西印度群岛和加尔各答、锡兰和巴达维亚各地。1795年任印度海路总测绘师。1806年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
1807年,霍尔斯布尔格派孟买(Bombay Marine)号舰长罗斯(Captain Daniel Ross)和大副莫汉(Lieutenant Philip Maugham)赴中国大陆沿岸南中国海(东沙、西沙群岛一带)进行测绘。1812年,他又领导了西方对于南沙群岛区域的第一次系统的勘测和航海图绘制。他曾编制了多部精确的《航海指南》和《航海图》,这为后来的西方航海者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较为细密的资料。如:1823年由英国东印度公司出版他的《中国海第一图》(China Sea.sheet I)(图17)(26)详细记载了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黄岩岛,以及经过西沙和中沙往来于广州的航线;1842年出版的《中国海第一图》(China Sea Sheet 1[Singapore,Siam,Cambodia,Mindanao,Borneo],图18)(27),详细记载了南沙群岛和曾母暗沙各岛礁、沙洲及穿越南海的四条主要航线。
1805年,霍尔斯布尔格在伦敦出版了《进出中国海航海纪要》,记曰:“通过中沙去中国的航道已被欧洲人普遍使用了很长时期,也为中国帆船前往爪哇、婆罗洲和廖内等地所使用,返航也大多数使用这航道。”(28)他在书中对南海航线和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黄岩岛以及南沙群岛的南通礁、皇路礁、半月礁、舰长礁、琼台礁等岛礁的地理位置、水文状况都有详细的记载(29)。
图17 James Horsburgh,1823
图18 James Horsburgh,1842
关于海南渔民在南海的造船、航海和生产活动,西方最早提到的是罗斯船长。罗斯生于1780年,是一位著名的水文地理学家,在他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首位测绘者。罗斯任印度海军总测绘师(Marine Surveyor-General for India),在孟买主持工作直到1849年(30)。他被称为“印度测绘之父”,他的测绘方法是科学的,对南中国海的测绘贡献尤多。他还是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和孟买地理学会会长。1807年,罗斯受霍尔斯布尔格的派遣,赴中国沿海和东沙、西沙测绘和绘制海图。1808年,他在西沙群岛考察就见证了海南人在西沙的生产生活状况(31)。1811年、1817年他又赴南沙群岛勘测。1826年霍尔斯布尔格的《印度航海指南增补》记述了罗斯船长1817年在南海考察:根据罗斯的观察,“海南岛有大量的渔船,这些渔船是用坚硬的木料建造的,而不像其他中国船用枞木建造,因此航行速度很快。这些渔船很多每年出海捕渔两个月,远航至离家乡七八千英里,去采集海参和寻获海龟壳及鱼刺,他们来到南海的东南部许多的浅滩和沙洲(南沙群岛和曾母暗沙)寻找这些东西。他们在3月启航,先来到(南沙群岛)北部的沙洲,留下一两个船员和几罐淡水,然后航行至婆罗洲邻近的一些巨大的沙洲,继续捕鱼,直至6月上旬才带他们同伴和收获物回来。当我们在南海的岛礁时,遇到很多这样的渔船”(32)。此后霍尔斯布尔格《印度指南》1827年版(33)、1836年版(34)、1843年版(35)和1852年版(36),以及1879年英国海军官图局官方正式版的《中国海指南》也有相同的记载(37)。以上的记载说明,当时海南人航海活动已经远达婆罗洲附近的曾母暗沙,其生产生活的范围遍及南海诸岛,南海诸岛是海南人的家园,在霍尔斯布尔格等人的书中均未提及越南人或菲律宾人在南海诸岛的任何活动踪迹,说明他们尚未涉足南海诸岛。
二、海南人在东沙群岛
东沙群岛位于中国广东、海南岛、台湾岛及菲律宾吕宋岛航线的中间位置,但水下暗礁星罗棋布,水情险恶,不利航行,西方船舶曾多次经过这里而失事。如1761年9月4日瑞典商船Frederic Adolphus号等多艘船舶曾途经东沙在此失事(38),故一向被西方人视为畏途。
1687年,威廉·丹皮尔(William Dampier)航海经过东沙群岛,“据说,东沙岛(Island Prata)是一个低平的小岛,礁石环绕。它处于马尼拉和广州航路之间,广州是中国的主要省份和有着大量贸易的城市。中国人对东沙岛感到非常恐惧,其恐惧要超过了以前西班牙人对百慕大的恐惧,因为他们许多来自马尼拉的帆船在那里失事,船上装载着贵重的货物。所有的西班牙人都告诉我们一定要避开那里,他们还告诉我们,在那里失事的船员大多数都被淹死,中国人从来不载运贵重的货物那里,因为害怕在那里丢掉自己的性命”(39)。这是西方文献对中国人在东沙群岛活动的最早记录。
英国太平洋航海水文地理学家亚历山大·乔治·芬德雷(Alexander G.Findlay,1812-1875)致力于地理和水文地理的的编译工作,1844年,他被选为皇家地理学会会员。他于1851年在伦敦出版了一部涉及中国海的航海指南《太平洋航海指南》,其中提到了危险的东沙礁和东沙岛(dangerous Pratas Shoal and Island):“东沙岛的中央是一个低平的珊瑚块礁,范围相当广大,覆盖着粗大的海草和灌木,位于北纬20°42′55″、东经116°45′。东北是东沙礁,位于北纬20°43′、东经116°41′45″。这里海流汹涌而无规则,须特别小心。1851年H.M.screw-ship Reynard(英国皇家螺旋桨推进船雷纳尔德)号在此彻底失事,是因为不了解海流。”(40)
然而,东沙群岛周边海域渔业资源十分丰富,海南渔民很早已大量前往该处从事捕鱼、采藻及捕捉海龟等生产活动,东沙岛成为他们避风休憩之所,并在岛上建立了寺庙。早在霍尔斯布尔格1817年和1827年版《印度指南》对此都有记载:东沙礁(Pratas Shoal),“登上该岛,可以看到岛的西边有一个很深的入口,或港湾,渔船可以进入,它成为中国渔民的避风港,他们每年早些时候来这里捕鱼,在岛上用失事的船体建了一座中国庙,显然这是一艘帆船”(41)。
关于海南渔民在东沙岛的住泊避风之处,1858年4月,英国皇家海军航海长约翰·理查德(John Richards)来东沙考察,描写道:“东沙岛位于东沙礁的的西部边缘,靠近东沙礁沉陷地带的中央,它的东北端是北纬20°42′3″,东经116°43′14″。东至南长约1又1/2英里,西至北宽1英里,海拔40英尺,覆盖着矮小的灌木丛,高约10英尺。它由沙子构成,找不到固体颗粒或泥土,形状为马鞍型,环抱着一个浅滩入口或泻湖,泻湖深入至它的西端约半英里,为中国渔民提供了避风场所,他们在每年早些时候来这里捕鱼。在沙滩上挖掘数英尺就可以找到带有咸味的水。有大量的塘鹅,可以用棍子把它们敲下来。”(42)
除了东沙环礁内的泻湖可以供渔船抛锚住泊之外,海南渔民还在环礁外侧开发了多个锚地。约翰·理查德继续说:“虽然东沙礁大部分是陡峭的,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船舶可以在断面之外找到锚地,尤其是在西部,这些锚地在穿过东沙礁沉陷部分中间水道,以及距离东沙岛两侧大约1.5英里至2英里。在东北季风的季节,在每一个锚地都有良好的下锚处,深20英寻至10英寻,但在南面水道的地点被认为是最好的,在这一地点的沉陷暗礁要比东沙岛北部的水道更深,下锚处更多。吃水浅的船舶甚至可以安全地在南面水道的暗礁上下锚,低潮时有3.5英寻,或者穿过这条水道在泻湖内停泊,泻湖有10英寻的细沙。”(43)
1937年美国海军官图局编,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于1938年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亦记载了东沙礁和东沙岛(Pratas Reef and Island),“东沙岛(东至北纬20°42′,东经116°43′)位于东沙礁西部边缘的中间,它的边际在水下。这个沙质、像马鞍形的岛长约1又1/2英里,宽1/2英里,岛上的树冠高40英尺。两条像叉子的环礁从岛的主体和一个浅滩入口向西延伸了1英里,从入口的障碍直至它的东北像手臂的环礁。每年早些时候来到这里的中国渔船在入口处避风”(44)。
由于海上作业风险很大,海南渔民普遍产生了祈求神灵的迫切心理,在东沙岛修建的寺庙就是为了他们举行祭神仪式而建立,而且祭神仪式十分隆重。1867年,英国自然科学家(博物学家、植物学家)柯灵乌(Cuthbert Collingwood,1826-1908)博士途经南海的东沙群岛等地到了台湾从事鸟类和植物学科考,4月24日他乘舰长为布洛克(Bullock)的蛇(Serpent)号英国皇家军舰从香港出发,28日抵达东沙岛(Pratas Island)。1868年,他的《一位自然学家在中国海岸边和水域的漫游》一书在伦敦出版,生动地记述了在东沙考察的经历:
东沙岛位于北纬20°42′、东经116°43′,它呈马鞍形状,坐落在大东沙礁的沉陷中心西部。东沙环礁形如月牙,往东延伸13英里,南北宽12英里,环抱着一个直径约10英里的泻湖,其间散布着不知数目的珊瑚礁和浅滩。它处于马尼拉和香港之间直达航线上,因此很多船舶在这里触礁,尤其是在它的东南部,在东北季风时节那里盛行浓雾,礁石和浅滩常被浓雾所笼罩。(45)
中国渔民时常来到东沙岛,他们在每年早些时候经常去那里,那里的泻湖东北角有一处良好的船舶锚地。我们很快在灌木丛中的一块空地看到这些访问者留下的踪迹,在这块空地中间有一口已经塌陷的井,从井中可以取得带有微咸的水。那里散布着各种陶制器皿,形状是盛水的容器和茶壶,一些是完好的,一些或多或少是破损的,周围散布着大量的贝壳,其中一种是凤螺。这些过去盛宴的遗留物在沙滩上形成了一堆永久的厨房垃圾。
在浅滩入口或泻湖的前面有一座神庙,或中国寺庙,由于风和天气的影响已经相当破旧,屋顶几乎被掀掉,木板壁摇摇晃晃,所以雨水和天气已经在岛上的东西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在这座简陋的建筑中有30或40尊神像,或木制的佛像,大小不等,曾经用油漆和镀金装饰得非常华丽,但现在已经褪色和受到风雨的侵蚀。它们是对称地排列在一种祭坛上,摆在它们前面桌子上的是几束神香、几包纸制的神像、铜钱状的冥币、一些幸运石、锣和鼓,在这座建筑周围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木雕、排列成行的棍棒,以及各种中国人用以辟邪的用具。
然而,我们很快发现它们必须小心处理——由于潮湿和腐烂,里面藏匿着一些小蝎子、白蚂蚁、难看的蜘蛛,它们正在损坏,这些神像由于其凶恶和丑陋的外观而赢得人们相当的尊重,尤其是那身着蓝色夹克的神像。光着脚在蝎子居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行走,但幸运地没有被蝎子叮咬。在给神像的供物之中,有一些是巨大的帆船模型,框架是用木头做的而其他是纸制的,现在已经损坏和破旧了,但很明显地表明,常来这寺庙的人可能从事海盗活动,他们希望神把外国船驱赶到这里的海岸,使他们能够劫掠。然而,我们从该地的状况可以判断,肯定是3到4个月以前有人来过岛上。(46)
以上记载表明,海南渔民已在东沙群岛定期居留,进行捕捞等生产以及举行祭神活动,他们是东沙群岛的开发和经营者,当时这里是海南渔民重要的远洋渔业基地。
三、海南人在西沙群岛
西沙群岛,是我国著名渔场之一,海域宽阔,岛礁星罗棋布,海产十分丰富,珍贵品种繁多,每年吸引大批海南渔民来岛捕捞作业。为了开发和生活的需要,他们活跃于西沙各岛,挖掘水井,种植椰子树。当西方人来到西沙进行勘测时,亲眼目睹了海南人的生产生活及其遗迹,并留下了详实的记载。
宣德群岛(Amphitrite Islands):1808年,罗斯的发现号(Discovery)与莫汉的羚羊号(Antelope)从澳门来到西沙海域考察。1810年英国的《海军年鉴》(The Naval Chronicle for 1810)的《摘录自发现号上一位绅士的信》(Extract of a Letter from a Gentleman on Board the Discovery),记录了罗斯等人所见海南渔民在宣德群岛生产生活的状况:
去年(1808)5月,我们离开澳门,前往探查神狐暗沙(St.Esprit Bank),我们在那里逗留了几天,尤其是在霍尔斯布尔格未能有效确定的海域。这时刮起了东北大风,迫使罗斯先生前去西沙群岛,以便在那里呆上平静的几个月:他们的测量将会取得更多的成果,如果可能的话,在这个季节确定每一个沙洲。3月16日,我们抵达宣德群岛,它位于西沙群岛的最北端。宣德群岛地势低平,西端的一个岛上中央生长着一棵椰子树。该群岛由白沙和珊瑚礁构成,覆盖着低矮的树丛,与红海的一些岛屿相似,尤其是阿萨考斯(Asakows)岛。所有的岛礁被陡峭的珊瑚礁所环绕,大多数锚地分布着粗沙和岩石,而且几乎没有岛屿能为小船只提供足够的淡水。主要岛屿是东岛(Lincoln Island)和位于宣德群岛以东8英里远的永兴岛(Woody Island),岛上覆盖着高大的丛林。渔民搭盖小屋作为临时居住,他们在那里大约半年,采集海参,这是一种黑色粗陋的蠕虫,中国人用它来做汤,价格昂贵。(47)
海南渔民在宣德群岛不仅有临时居住者,也有长期居住者。他们不仅从事渔业生产,而且也对过往的船只提供领航和海上救助等各种帮助。因此,“在永兴岛,罗斯先生雇用一名渔民作引水,这个人断断续续地在岛上生活了25年。他非常熟悉整个环境,告诉我们几处失事船只的地点和救人的方法。他向罗斯先生准确描述了彗星号(Comet)和无畏号(Intrepid)的情况,而且告诉我们曾有船只在宣德群岛寻找水源,在这里靠他们得到淡水供应,船上载着欧洲人和土著居民。他们来自马六甲,打算返回马六甲”(48)。
西沙群岛位于中国南海航线的必经之地,中国商船前往东南亚、印度洋,往往都在这里休整、避风,以及补充淡水,因此很早就为中国人所使用。罗斯在西沙测量时,就曾遇到这样的中国商船:“接近宣德群岛时,我们发现一艘大型帆船,在群岛东端之外触礁失事。许多中国人为吸引我们的注意,跑到海滩上挥舞旗帜,我们想是请求提供援助。我们的船停靠在离岛屿半英里之处,试图再次测量,但水深没有达到90寻。不久,风力有所减弱,吹拂着我们的两组缩帆索缩帆的上桅帆,我们无法与这些人联系,船只不得不停下来过夜。第二天,依然刮着风,我们改变了航道,转到岛的背风处,在离岛数英里的地方,测得水深40寻。我们靠近失事船只时,在水深15寻处抛锚,派遣小船驶向岸边。这些处于半饥饿状态可怜的遇难者,争先恐后地爬上船,麻烦的是,首先要避免超载。20日,所有人都登上船,其中发现号装载了360人,羚羊号装载了200人。尽管我们让出了许多空间,他们仍挤在船上的每个角落。失事船只属于最大型的帆船,从中国出发时,船上有600多人。”(49)这艘大型帆船显然是一艘中国前往东南亚贸易的商船。此后,有关海南人在西沙诸岛的生产生活活动的记载大量出现在西方的文献中,如:
永兴岛(Woody Island):1817年,霍尔斯布尔格的《印度指南》记曰:“永兴岛长满小树,在它的西边有一眼水质很好的泉井,旁边是一些椰子树。”(50)1827年版《印度指南》也有相同的记载(51)。这口泉井出自何人之手?“霍尔斯布尔格称,永兴岛有洁净淡水的泉眼,出自由(海南)渔民挖掘的唯一一口小井,东岛也是如此”(52)。可见海南渔民已长期在永兴岛进行生产活动,挖掘泉井以满足生活上的需要。
东岛(Lincoln Island):霍尔斯布尔格1817年和1828年版的《印度指南》记曰:“东岛地势低平,长满小灌木,岛中央有一眼水质很好的泉井,旁边长着3棵椰子树。”(53)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则称:“霍尔斯布尔格提到,岛只有一口井,有优质淡水涌出,这井是海南渔民挖掘的,旁边有一棵矮的椰子树,但有海水渗入。”(54)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也有记载:“东岛,在东北季风季节,在这岛可以找到很好泊地,水深8-10英寻,海岸之外大约半英里是珊瑚礁。这个岛的中心有优质的泉水,霍尔斯布尔格提到,岛上只有一口由海南渔民挖掘的水井,靠近一棵低矮的椰子树旁,通过它海水被过滤成淡水。”(55)由于海南渔民常年在东岛从事各种生产开发活动,还在岛上建筑寺庙,现在岛上东北西南部均有明代小石庙遗址。
华光礁(Discovery Shoal or Reef):华光礁是冬季良好渔场,从农历正月到五月都有海南渔民来此作业。霍尔斯布尔格1817年和1827年版的《印度指南》都提到:华光礁“海南的渔船每年从1月至5月来这里捕鱼”(56)。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也记:“海南渔船每年1-5月来这里捕鱼。”(57)美国海军官图局编,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1915年出版的《亚洲指南》则称:华光礁“在它的南边有一个开阔的入口,可以进入泻湖,在它的北边,有一个较窄的入口,都是中国渔船在使用”(58)。美国海军官图局编,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1938年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亦有相同的记载(59)。海南渔民还在环礁上种有椰子树,霍尔斯布尔格的《印度指南》1852年版记载:“华光礁,生长着一些粗草和两棵零落树叶的椰子树,在远处看像在白色的沙滩上的两块黑色岩石。”(60)这说明海南渔民是华光礁的开发经营者。
赵述岛(Tree Island):1852年,霍尔斯布尔格的《印度指南》提到海南渔民在岛上种植的椰子树,因此该岛得名“树岛”:“宣德群岛(Amphitrite Islands)最西端的一个岛上有一棵椰子树,它由此得名为树岛(Tree Island,即赵述岛)。”(61)英国海军官图局1899年出版的《中国海指南》称:赵述岛“(北纬16°59′,东经112°16′),覆盖着红树林,一条白色的沙滩环绕着它,靠近岛的中央有一棵30英尺高的棕榈树,因此可以辩认出它。中国渔船经常来到该岛,因为岛的西南处在东北季风季节可以提供停泊以避风,此处水深13英尺。通往此锚地的航道在岛礁的南边,有2链(cable,1 cable length=185.2米)的宽度,低潮时水深4-6英尺。”(62)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1938年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对上述的记载作了补充:赵述岛“(北纬16°59′,东经112°16′),覆盖着红树林,一条白色的沙滩环绕着它,靠近岛的中央有一棵30英尺高的棕榈树,因此可以辨认出它。中国渔船经常来到该岛,因为岛的西南处在东北季风季节可以提供停泊以避风,此处水深13英尺,避风条件好。通往此锚地的航道在岛礁的南边,航道宽400码,深4-6英尺。(西沙群岛)的东部的群礁最北面的两个岛也可以下锚,水深11-16英寻,沙底”(63)。现在赵述岛还存有有明、清古庙遗迹。
琛航岛(Duncan Island):英国海军官图局1899年和1906年出版的《中国海指南》都说到海南渔民的活动:永乐群岛(Crescent Group)“最佳的锚地是在琛航岛北边的暗礁附近,深10至15英寻,那里有一些开阔的沙底浅湖。中国渔船在两个岛之间下锚,那里水深1又1/2至2又1/2英寻”(64)。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1938年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还提到海南渔民种植的棕榈树和挖掘的泉井:“琛航岛(北纬16°27′,东经111°42′),由珊瑚礁组成,覆盖着灌木林,坐落在一个浅滩上,约1又1/4英里长,从东至西1350码宽,地形陡峭。东部更大的岛的南边有一口井,旁有两棵引人注目的棕榈树。西部的岛上灌木丛高10英尺,靠近其中心有一巨大的灌木,高约20英尺,远高于其他的灌木。两个岛之间有一道沙堤连接。琛航岛西部边缘的暗礁之外是一个很好的锚地,水深10-15英寻,那里有一些宽阔的浅湖,沙底。中国渔船在两岛之间的浅滩上抛锚,水深1又1/2至2又1/2英寻。”(65)此泉井应该就是指1919年琼海渔民在岛的南部所掘之井,现井边仍保留了“王国彬造”字样。琛航岛西北角和东北角曾有渔民建立小石庙2座,遗憾的是今已拆去。但由西北小庙中供奉的明龙泉窑观音像,可知至少在明代已有海南渔民来此捕鱼。
晋卿岛(Drummond Island):位于琛航岛东北约1海里,1899年版《中国海指南》和1938年版《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记述:“晋卿岛,约1/2英里长,450码宽,长满灌木树和高约15英尺的红树林。该岛由一条1又1/2英里宽的航道与琛航岛分开。经过这条航道的船舶应在琛航岛1/2至1/4英里处停泊,可以在靠近晋卿岛以西处抛锚。”(66)
珊瑚岛(Pattle Island):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提到海南渔民种植的椰子树和采取淡水之处:“珊瑚岛(Pattle Island),位于(永乐)环礁的西北,1/2英里长,1/4英里宽,高约30英尺。这个岛为灌木树和红树林所覆盖,树高10-15英尺。灌木林从西开始的约1/3宽度是3棵显眼的椰子树,最高的椰子树离海面有40英尺高,成为一个很好的地标。淡水可以在靠近椰子树之处挖掘取得,但必须煮沸才可以更好入口。”(67)
甘泉岛(Robert Island):1899年版《中国海指南》记曰:“岛上覆盖着植物并有九座建筑和一口泉井。”(68)
关于海南渔民在西沙的生产活动,日本《拓殖丛书》引1933年陈铭枢撰《海南岛志》的记载:西沙“各岛周围的浅滩出产海藻、海菜、海棉、海参、海胆、珊瑚、蝶螺、蚌蛤、墨鱼、巢蟹、海龟、玳瑁、鱼虾、石斑、贝类等,从海南岛来的渔民很多在此捕捉海龟,拣拾蚌蛤,所获甚多。……海南渔船每船可容渔夫20余人,年中来往凡二次。春初来者夏初归,秋末来者冬末归。春来多捉龟,秋来多拾蚌。海龟、玳瑁、蚌蛤,各岛均有之。海参则登近岛(日本人对琛航岛的称呼)为独多”(69)。
以上西方和日本文献均未提及有任何越南人活动的踪迹,而大量记载了海南渔民的生产生活以及他们所使用的建筑、泉井和种植的树林,说明海南渔民不仅是西沙群岛最早的开发经营者,而且也是唯一的主人。
四、海南人在南沙群岛
南沙群岛是南海中南海诸岛的四大群岛中位置最南、岛礁最多、分布最广的一组群岛,距离中国大陆也最为遥远,然而这里自然资源丰富,水产种类繁多,尤其是盛产海参、海龟和鱼翅,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因此与人们所想象的相反,遥远的地理距离并未成为海南渔民的障碍,他们为南沙丰富资源和物产所吸引,很早就来到这里从事开发活动,其足迹遍及南沙各岛礁,因此南沙群岛也成为四大群岛中海南渔民分布最广,开发活动最活跃,以及居住时间最长的地区。
早在1817年罗斯船长在南海考察时,就看到海南渔民来到南沙群岛的浅滩和沙洲,从事捕鱼、采取海参和海龟壳的生产活动,并在这些岛屿居住,其生产活动甚至远至婆罗洲以北的曾母暗沙,“当我们在南海的岛礁时,遇到很多这样的渔船”(70)。在西方人的笔下,海南渔民活动的岛礁主要有:
郑和群礁(Tizard Bank and Reefs)和太平岛(Itu Abaer):郑和群礁是南沙群岛最大的群礁,也是海南渔民在南海群岛和曾母暗沙海域进行开发经营的基地。1879年英国海军官图局《中国海指南》官方正式版对海南人的生产、生活和贸易状况有非常详实的描述:在郑和群礁,“在大多数岛屿上都可以看到海南渔民,他们靠采集海参和海龟壳作为生计,其中一些人在这些岛礁生活了几年。来自海南的帆船每年都来到南海的岛礁,为他们带来了大米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供应,而渔民则以海参和其他产品作为交换,并把所赚的钱寄回家。帆船在12月或1月从海南启航,在东南季风到来之初返航。在太平岛上的海南渔民要比其他岛礁上居住得更加舒适,岛上的井里的淡水也比其他岛礁的更好”(71)。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也有同样的记载,并对海南渔民生产生活的敦谦沙洲(Sand Cay)、舶兰礁(Petley Reef)、安达礁(Eldad Reef)、鸿庥岛(Namyit Island)、南薰礁(Gacen Reefs——原文如此)等的地形、地理位置和水文作了详细描绘(72)。从上述的记载来看,海南人在南沙群岛已经从季节性的捕捞生产发展成为常年的生产开发活动,由于生产开发的需要,他们的生活状况也从临时性的居住发展为长期定居的生活,并因此与海南岛建立起定期的贸易关系,除了渔民之外,还有商人也络绎不绝地来到南沙群岛,从事商业贸易活动。可见当时在南沙群岛生活定居的海南人不在少数,南沙群岛是海南人的家园。
南沙的海南人家园维持到20世纪初,直至日本和法国入侵南沙才暂时中断。1915年美国海军官图局编,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出版的《亚洲指南》记曰:郑和环礁及其岛礁(Tizard Bank,with Reefs and Island)“岛上有一些树,在8-10英里远可以看到。在大部分的岛礁上都可以看到海南渔民,他们靠采集海参和海龟壳作为生计,其中一些人在这些岛礁生活了几年。来自海南(东京湾)的帆船每年都来这些岛礁,带来了大米和其他生活必需品,海南渔民以海参和其他产品和他们进行交换。这些帆船在12月或1月从海南启航,在东南季风到来之初返航。淡水可以在太平岛找到,水质比其他岛礁的要好”(73)。但在1938年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已不见这条记载,反映了日、法的侵略对南海局势的影响。
海南人在南沙群岛生产生活的中心是太平岛,西方文献大量提到海南人在该岛种植的果树和挖掘的水井。1863年至1874年,英国皇家海军“来福门”号(Rifleman)和“保皇党人”号(Royalist)对南沙群岛进行调查,他们在太平岛遇到了一艘中国帆船和海南渔民,报告说:“太平岛……这个岛覆盖着小树和高的灌木,里面有大量海鸟的巢。在一口小井旁长着两三椰子树和大蕉树,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岛的西边有一簇黑色的树丛”(74),“这树丛远在10英里就可以清楚地看到”(75)。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记载,郑和群礁(Tizard Bank and Reefs),“两个岛中较大的是太平岛(Itu Abaer),位于这个沙洲的西北角,东北走向长3/4英里,西南走向宽1/4英里。环绕着它的珊瑚礁在一些地方延伸到半英里的距离,其他地方的珊瑚礁并没有延伸那么远,然而它的边缘通常是一行礁石。该岛覆盖着小树和高的灌木,里面有大量海鸟的巢。在一口小井旁,长着两三棵椰子树和一些大蕉树。但最引人注目的景物是在岛的北边的一棵像树丛的黑色树,在10英里远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它位于北纬10°22′25″,东经114°21′45″”(76)。美国政府办公室出版的《亚洲指南》也记载:“太平岛(Itu Abaer)(北纬10°23′,东经114°21′),是两个岛中较大的,位于郑和环礁的西北角,长3/4英里。环绕着它的珊瑚礁在一些地方延伸到近半英里的距离,它的边缘通常是一行礁石。该岛覆盖着小树和灌木,有一些椰子树和大蕉树,附近有一口井,树顶高于海面大约25英尺。”(77)至今太平岛仍然有一座土地公庙,建筑年代不详,应当是当年海南人所建。
双子群礁(Northern Dangers):自清代以来就有海南渔民在这里生产居住。1852年,霍尔斯布尔格的《印度指南》提到:“海南渔民每年3月和4月来到南海这地区的岛礁,进行捕鱼,那些在西沙(Paracels)的渔民也是如此。”(78)
1867年,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指出:双子群礁“来自海南的中国渔民经常来这里,采集海参、海龟壳等,并从东北部的珊瑚洲中央的一口井得到淡水供应”(79)。这个东北部的珊瑚洲即指北子岛,至今岛上仍有当年海南人建造的小屋和水井。
1879年,英国海军官图局《中国海指南》也称:双子群礁“这两个珊瑚礁都长满粗草,在它们的东北长着一棵矮树,位于北纬11°28′,东经114°23′,来自海南的中国渔民经常来到这个群礁,采集海参、海龟壳等,他们从在东北的珊瑚礁中心的一口井得到淡水供应”。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的记载与此相同(80)。
上述英人的记载得到美国官方的证实,1915年,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的《亚洲指南》记曰:双子群礁“这两个珊瑚礁都长满粗草,在它们的东北长着一棵矮树。来自海南的中国渔民经常来到这个群礁,采集海参、海龟壳等,他们从在东北的珊瑚礁中心的一口井得到淡水供应”(81)。但是,1938年美国政府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的记载更详,内容则稍有不同:“在双子群礁的西北边缘是两个沙洲,每个长约1/2英里。东北的沙洲(北纬11°28′,东经114°20′)10英尺高,西南的沙洲15英尺高。两个沙洲之间有一条航道,深约5英尺,可以通往泻湖里面。两个沙洲都长满灌木,东北有一株显眼的蕉树,有35英尺高。(海南)渔民从位于西南沙洲的中心的一口井得到淡水。”(82)上文中“东北的沙洲”即北子岛,“西南的沙洲”即南子岛,两洲之间的水道即海南渔民所称的“中水道”,尤其是它提到西南沙洲海南渔民使用的泉井,在南子岛上至今犹存,仍可供饮用。美国政府的记载与实际状况完全相符。见下图:
我国渔民在南沙群岛双子群礁的生产生活亦从日本方面的调查得到证实。1939年日本台湾总督府派内务局地理课主管池田一德等五人到南沙群岛调查,其复命书云:“此群岛不但属于中国领海,且在文献中早已有人居住之实证,在北子岛有两座坟,碑一载同治十一年(1872)翁文芹,另一载同治十三年(1874)吴××。”(83)日本人若林修史、平田末治《新南群岛之今昔》一文中,记载1933年8月三好和松尾乘第三爱缓丸调查南沙群岛时,在北二子岛东面民房中看到“从海南岛来的两个中国人”,在南二子岛南面也“住有三个中国人”(84),日本所称的“北二子岛”和“南二子岛”即今北子岛和南子岛。
中业群礁(Thi-tu Reefs and Island):也有海南人生产生活的踪迹。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记载:“中业群礁,在靠近它西南边是一簇黑色的树丛,位于北纬11°3′9″,东经114°16′25″,除此之外,岛上还覆盖着一些低矮的树丛和两棵矮小的椰子树,椰子树旁是一口小井和几棵大蕉树。”(85)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亦有记载:“中业岛(Thi-tu)是一个低平的沙岛,形状近似圆形,直径不到半英里,接近它的西南端是一棵秃顶的黑树,位于北纬11°3′9″,东经114°16′25″。除此之外,岛上还有一些矮的灌木丛和两棵矮小的椰子树,附近是一口小井和一些大蕉树。”(86)日本《新南群岛概况》记载,中业岛有渔民“栽种之甘薯”,“昔时有中华民国渔民居住于此岛,由椰树林中之祠堂及掘井之遗迹观之,则可推想当时或者在此举行发祀”(87)。
仙娥礁(Alicia Annie Shoal):为一环礁,南北长7.5公里,宽4.6公里,中间有泻湖。根据戈比船长(Captain R.Kirby)的报告,当他们来到这里时,“有一艘帆船和4艘渔船在这珊瑚礁附近,在泻湖的里面,还有一艘船显然正在捕鱼”(88)。
另外,蓬勃堡(Bombay Castle)、奥南暗沙(Orleana Shoal)、赤瓜礁(Johnson Shoal)、金盾暗沙(Kingston Shoal)、奥援暗沙(Owen Shoal)、安波沙洲(Amboyna Shoal)等,尽管“渔产显然十分丰富,但只有很少人来这里捕鱼”(89),却也有海南渔民的踪迹。《中国海指南》1923年版报告:安波沙洲,“在1889年,岛上曾发现陋屋之遗迹。屋为石子、珊瑚块、木板、竹头以及旧船料所合成”(90)。
当时海南人浪迹天涯,足迹遍及南沙各岛。因此在英人的笔下,海南人随处可见,英人在南沙群岛的勘测活动也得到海南人的协助,有的岛名还取自海南人的命名。例如:不确定的岛礁(Doubtful Reef):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称:“海南渔民报告说,在大现礁(Discoverry Great Reef)东北10英里有一岛礁,但尚未有可能勘查它位置,目前海员应该避开那里”,“不确定的岛礁,这个不能确定是否存在的岛礁的位置,在最新海图上标在大现礁东北10英里,来福门号曾进行考查,但没有发现有浅滩的迹象。这个危险岛礁根据去年一些(海南)渔民模糊的报告而被标在海图上,但在现在的这个季节(1868),一艘帆船的舰长和在太平岛(Itu-Abaer)遇到的另一些渔民则否认那里存在任何岛礁”(91)。《中国海指南》1879年版也指出:“海南渔民报告说,在大现礁东北10英里有一岛礁,但尚未有可能勘查它位置,目前海员应该避开那里。”(92)而美国政府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也称,“来自海南的渔民报告说,已经发现在大现礁东北10英里处有一个暗礁或浅滩,但深达40英寻,还未测量到底”(93)。
景宏岛(Sin cowe Island):芬德雷的《印度群岛、中国和日本航海指南》记曰:景宏岛“根据(海南)渔民的报告,位于北纬9°41′,东经114°21′”(94)。
扬沙信洲:罗瑟的《印度洋和南海航行的海员指南》和1879年版《印度指南》均记载:“兰甘沙洲(Lan-Keeam Cay,即扬沙信洲)这个沙洲,海南渔民称为兰甘(Lan-Keeam)。”(95)
1938年美国政府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则称:“兰甘沙洲(Lankiam Cay,即扬沙信洲),这个珊瑚礁长1/2英里,其中一部分在低潮时是干的,距南钥岛(Loaita Island)2英里750。距同一岛的东北方向6又3/4英里是另一个暗礁。这个暗礁直径3/4英里,接近它的中心有一个沙洲,海南渔民称为兰甘(Lankiam)。”(96)
综上所述,自古以来我国海南渔民就在南海诸岛从事生产开发活动,并长期居住,这不仅为中国史籍所记载,也为大量西方文献所证实。在西方人的笔下,南海诸岛,无论是西沙还是南沙,很早就是海南人的家园,并勾勒出一幅人海相依的生动画卷,而不是一些人所说的“无主之地”。中外史籍有关海南渔民和商人在南海诸岛活动的记载,与至今仍然保留着的海南人在各岛所种植的椰树,他们居住的遗迹、水井、小庙、开垦地和坟墓,都足以互相印证:海南人是南海的开发者和经营者,也是南海诸岛唯一的主人。
1907年和1909年,广东水师提督李准两次率领中国海军巡视南海诸岛,在各岛登岸升旗,刻石立碑,并对各岛进行命名,从而在法理上确立了中国对南海诸岛的主权,西方国家也承认中国对南海诸岛的主权。美国海军官图局编,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1915年出版的《亚洲指南》认为:西沙群岛(The Paracel Islands and reefs)“由两组主要的群岛组成,即宣德群岛(Amphitrite)和永乐群岛(Crescent),以及一些暗礁和小岛。它们在1909年已经并入了中国版图”(97)。1938年美国政府出版办公室出版的《中国海西海岸航行指南》再次确认中国对西沙诸岛的主权(98)。这反映了国际社会对南海诸岛主权属于中国的共识。
①转引自张天泽:《中葡早期通商史》,钱江译,香港:中华书局香港分局,1988年,第38页。
②韩振华:《古“帕拉赛尔”考(其二)》,《南洋问题研究》1979年第5期。
③.
④张增信:《明季东南中国的海上活动》上编,台北:东吴大学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1988年,第330页。
⑤.
⑥吕理政、魏德文主编:《经纬福尔摩沙:16-19世纪西方绘制台湾相关地图》,台北:南天书局,2005年,第16页。
⑦引自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夫特图书馆数字化图像数据库网,;CallNumber=HM+44.
⑧张增信:《明季东南中国的海上活动》上编,第337页。
⑨.
⑩见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夫特图书馆数字化图像数据库网,;CallNumber=HM+41.
(11)1592 Map of Formosa(Taiwan),Philippines,and other South East Asia Countries by Dutch,.
(12).
(13)参见韩振华:《古“帕拉赛尔”考(其一)》,《南洋问题研究》1979年第5期。
(14)威廉·丹皮尔是第一个三次环游世界的人,他于1683年航行横渡太平洋,到过菲律宾、中国和澳大利亚。返回英国后出版了《新的环球航海》(New Voyage round the World,1697)一书。1699年再赴南太平洋一带进行探寻之旅,勘测了澳大利亚的西北海岸,以他的姓氏命名了丹皮尔群岛和丹皮尔海峡。1703年和1708年,他又两度在该地区探险。
(15)William Dampier,Voyages and Descriptions,A Supplement of the Voyage round the World:Voyages and...vol.Ⅱ (London:James Knapton,1700),6.
(16)William Dampier,Voyages and Descriptions,7.
(17);sessid=2e522597cb087fca41ec1217f3cfc8ad&offset=20.
(18).
(19)~8~1~2591~280007:A-new-and-accurate-map-of-the-East-?sort=Pub_List_No_InitialSort%2CPub_Date%2CPub_List_No%2CSeries_No&qvq=q:Herman%2BMoll;sort:Pub_List_No_InitialSort%2CPub_Date%2CPub_List_No%2CSeries_No;lc:RUMSEY~8~1&mi=45&trs=137.
(20).
(21)Nathaniel Bowditc and Thomas Kirby,The Improved Practical Navigator(London:David Steel,1802).
(22)Alexander Dalrymple,Memoir of a Chart of the China Sea(London:George Bigg,1786),China Seas.
(23).
(24)~8~1~908~50001:Map-of-the-World—Exhibiting—the?sort=Pub_List_No_InitialSort%2CPub_Date%2CPub_List_No%2CSeries_No&qvq=q:Arrowsmith;sort:Pub_List_No_InitialSort%2CPub_Date%2CPub_List_No%2CSeries_No;lc:RUMSEY~8~1&mi=39&trs=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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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7).
(28)James Horsburgh,Memoirs:Comprising the Navigation to and from China,by the China Sea,and through the Various Straits and Channels in the Indian Archipelago; Also the Navigation of Bombay Harbor (1805),24.
(29)Ibid,22-47.
(30)Charles Rathbone Low,The History of the Indian Navy,1613-1863(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400.
(31)James Stanier Clarke and Stephen Jones,The Naval Chronicle for 1810 vol.23(Joyce Cold,1810),489-490.
(32)James Horsburgh,Supplement to the India Sailing Directory(London:James R.Buffum,1826),57.
(33)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1.
(34)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36),330-331.
(35)Ibid,356-357.
(36)Ibid,346.
(37)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H(London:J.D.Potter,1879),383-84.
(38)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36),336.
(39)William Dampier,A New Voyage round the World vol.Ⅰ (London,1699),405-406.
(40)Alexander G 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Pacific Ocean,part Ⅱ (London:R.H.Laurie,1851),1320.
(41)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Black,Parbury,and Allen),257;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6.
(42)Captain Charles J.Bullock,China Sea Directory,vol.Ⅲ (London:J.D.Potter,1884),247.
(43)Captain Charles J.Bullock,R.N.,F.R.G.S.,The 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Ⅲ,Published by Order of the Lords Commissioners of the Admiralty (London:J.D.POTTER,Agent for the Sale of Admiralty Charts,1884),248.
(44)(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Washington: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38),117.
(45)Cuthbert Collingwood,Rambles of a Naturalist on the Shores and Waters of the China Sea (London:John Murray,1868),22-23.
(46)Cuthbert Collingwood,Rambles of a Naturalist on the Shores and Waters of the China Sea,26-27.
(47)James Stanier Clarke and Stephen Jones,The Naval Chronicle for 1810 vol.23(1810),489.
(48)James Stanier Clarke and Stephen Jones,The Naval Chronicle for 1810 vol.23(1810),490.
(49)Ibid,489.
(50)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Black,Parbury,and Allen),252.
(51)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1;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36),331.
(52)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 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London:James Imray and Son,1867),131.
(53)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Black,Parbury,and Allen),252;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43),358;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52),347;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2.
(54)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131.
(55)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from the Straits of Malacca and Sunda,and the Passages East of Java to Canton,Shanghai,the Yellow Sea,and Japan,with Descriptions of the Winds,Monsoons,and Currents,and General instructions for the Various Channels,Harbours,etc(London:R.H.Laurie,1878),643.
(56)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Black,Parbury,and Allen),253;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3;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52),348.
(57)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43.
(58)(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Asiatic Pilot vol.Ⅳ (Washington: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15),120.
(59)(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27.
(60)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52),562.
(61)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Parbury,Allen,and Co.Booksellers,1827),293; 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52),348.
(62)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118.
(63)(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29.
(64)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London:J.D.Potter,1899),117,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London:J.D.Potter,1906),125.
(65)(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30.
(66)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London:J.D.Potter,1899),117;(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30.
(67)(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30.
(68)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 (London:J.D.Potter,1899),117.
(69)日本拓殖协会:《拓殖丛书》第2篇《海南岛》,日本拓殖协会,1942年,第174页。
(70)James Horsburgh,Supplement to the India Sailing Directory(London:James R.Buffum,1826),57.
(71)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66.
(72)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27-628.
(73)The Hydrographic Office,Asiatic Pilot vol.Ⅳ(Washington: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15),109-110.
(74)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123.
(75)Ibid,124.
(76)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26.
(77)The Hydrographic Office,Asiatic Pilot,vol.Ⅳ,110.
(78)James 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 vol.2(London:H.Allen,1852),498.
(79)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89.
(80)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London:J.D.Potter,1879),69; 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30.
(81)The Hydrographic Office,Asiatic Pilot vol.Ⅳ,112.
(82)(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15.
(83)[日]池田一德:《新南群岛沿革记》,台湾志督府之播卷,1939年。
(84)[日]若林修史、平田末治:《新南群岛之今昔》,《台湾时报》第2卷第3、4期,昭和14年(1939)5月。
(85)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125.
(86)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28-629.
(87)[日]佚名:《新南群岛概况》(抄本),原件存广东中山图书馆《东西南沙群岛资料》第11册。
(88)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65.
(89)Ibid,663.
(90)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Ⅲ(London,1923; Nabu Press,2012,reprint),95-100.
(91)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123.
(92)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London:J.D.Potter,1879),63-64.
(93)(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12.
(94)Alexander G.Findlay,A Directory for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China,and Japan,664.
(95)W.H.Rosser,"Short Notes on the Winds,Weather,& Currents,together with General Sailing Directions and Remarks on Making Passages; to Accompany Charts of the China Sea,Indian Archipelago & Western Pacific," in W.H.Rosser,and J.F.Imray,The Seaman's Guide to the Navigation of the Indian Ocean and China Sea,125; The Hydrographic Department,Admiralty,China Sea Directory vol.Ⅱ (London:J.D.Potter,1879),66.
(96)(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14.
(97)(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Asiatic Pilot,vol.Ⅳ(Washington: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15),119.
(98)(United States)Hydrographic Office,Sailing Directions for the Western Shores of the China Sea from Singapore Strait to and Including Hong Kong,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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