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家住贵州织金的未成年人李某通过短视频平台推送的兼职广告联系到诈骗分子，随即在诈骗分子诱导下，下载了“纸飞机”“蝙蝠”等通讯软件作为与诈骗分子之间的专用联系工具。此后，在诈骗分子的指挥下，李某采用所谓“手机口”“Q拉”等方式为诈骗分子实施诈骗行为提供帮助，获取佣金。案发后，经织金县人民检察院审查认为，李某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八十条之二，构成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最终也兼职不成，反而受到法律制裁。

在家没事做，搭上“纸飞机”

2022年的暑假，从学校放假回家的李某在家闲来无聊，就想找点不出家门就能赚钱的方法，于是就试图在短视频网站浏览如何足不出户就可以兼职赚钱的方法，网页弹出大量兼职赚钱的广告。一心只想天上掉馅饼的李某就联系上广告的发布者，发布者告知李某，可以使用两部手机拨打电话，足不出户也可以赚钱，还有更多赚钱渠道，可以在一款国外聊天软件“纸飞机”（英文名Telegram）上面去找。

李某在信息发布者的指导下，完成了一系列下载、注册、进中文群等操作。刚进群的李某迫不及待地询问如何通过两个手机赚钱，“热心”的“纸友”（实为诈骗团伙成员）告诉他，用两部手机通过实施“手机口”赚钱，具体操作可以在另一聊天软件“蝙蝠”上详谈。

搭乘“纸飞机”，飞进“蝙蝠群”

李某按照“纸友”的指引下载了“蝙蝠”软件、申请了“蝙蝠号”，并顺利加入“蝙蝠群”。从那以后，李某利用自己准备的两台手机，每天都按照“蝙蝠”群里的指令开始拨打电话。在拨通每一个电话之前，“纸友”都是在“蝙蝠”上给李某发送受害者的信息，李某接受指令后，使用一部手机和“纸友”进行QQ语音通话，另一部手机用于拨打被害人电话。

具体来说，就是用一部手机的听筒靠近另一部手机的话筒，因为诈骗分子直接使用境外诈骗电话联系被害人容易被拦截，所以其通过QQ语音与李某连接，李某转拨被害人电话，实现诈骗分子和受害者的间接通话。实际上，李某在诈骗过程中充当一个聊天中介角色，一个语音中转平台，给实施诈骗的人提供帮助。每拨通一个电话获取佣金10元，这整个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手机口”，李某从中共计获利600余元。

会“诈”的“纸飞机”

“手机口”次数多了，李某的电话号被封了，于是又开始在“纸飞机”上寻找其它赚钱的门道。李某逐渐了解，“纸飞机”里赚钱的门道真是五花八门，有投资理财群、刷单返利群、猜大小对赌群等等。

李某就挑选一种被称为“Q拉”的方式赚取佣金，具体来说就是拉人进入QQ群，拉一个人进群领取佣金20元。QQ群里本身有数名诈骗团伙成员，他们会使用特定话术骗取进群的被害人信任，一步步引诱被害人走进事先设置好的陷阱，最终实施诈骗。另外还有拉人进入微信群的，被称为“微拉”，实际上也是同种类的犯罪模式。

拆解“纸飞机”

如今，一些犯罪分子将服务器从境内转移至境外，将通讯工具从大众软件改为境外密聊软件或境内小众聊天软件，将作案设备从传统“伪基站”改为使用“猫池”（Modem pool）、GOIP 、多卡宝、VoIP等。这类利用新空间、新设备实施的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技术性极强，增大了案件查办的难度。“纸飞机”“蝙蝠”“密聊猫”等密聊软件，因加密通讯的私密性强，尤其是“阅后即焚”的功能，为犯罪分子销毁犯罪证据提供了便利，使密聊软件成为“灰色地带”。

检察官提醒

切记：天上不会掉馅饼，不劳而获是陷阱！

来源 | 织金县检察院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