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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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做调查的时候,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出差,开着车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走访,走到一半,车抛锚了。
当时正值夏天,空气烤得人冒烟。整个村子只有一个小卖部,墙上还残留着斑驳的“供销社”字样。
我本来想进去买一瓶水,但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我身上已经很久没带过现金了。
没想到进门一看,简陋的桌子上亮晃晃的摆放着一个支付宝的二维码牌子。
后来我和别人讨论基建的时候,我经常会提到这个牌子,并且拿来举例子。
这背后代表的是,我们的基建工作,已经超越了保障普通人的基础生活条件的地步,已经进化到让普通人能够生活得更便利、更舒适。
以前我们谈基建,说的往往是电力、道路、自来水,电话线和网络,这些东西是一个地区能够住人的基础。
对一个现代人来说,如果没有能源,没有交通,没有通信,基本上等于不能生存。
但是现在我们再谈基建,不仅仅是水电煤路,还会去考虑网络信号的铺设,移动支付的普及程度,乃至城市数据一体化的建设。
在中国被称为“基建狂魔”多年后,基建这个词的外延变得更加辽阔了。
基建的目的,已经不单是为我们提供生存的基础,更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能够变得更美好。
2018年年底的时候,出现了“新基建”这个概念,其核心,就是互联网基建。
从实体到虚拟,从现实世界的基础设施到互联网上的数据中心,从地面呼啸而过的铁轨列车到云端川流不息的数据长河,
我们美好的生活,建立在不计成本的基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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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正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高速改变着,奔向赛博朋克幻想中的虚拟时代。
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2013年,中国的智能手机普及率仅为66%,堪堪过半。
彼时,舆论认为这已是移动互联网普及的巅峰了,再往上,就要触碰到市场的天花板。
但事实证明,人类对天花板的想象往往是庸人自扰,只过了两年,到2015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就达到了86%。
到了2018年,已经有96%的人拥有了自己的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真正成为了中国人生活的一部分。
移动互联网覆盖全国的时间节点,与新基建这个概念的提出恰在同一年。
当移动智能终端成为我们的基础生活设施以后,围绕着这种智能终端的信号网络开启的基础建设,自然也就如影随形了。
但是和传统的基建工程不同,新基建的发生是无声无息的。
物质上的基建是能够看见的,拔地而起的高楼,如走龙蛇的铁轨,电缆穿梭山岭,起重机咆哮工地。
而与此同时,在那片属于数字化的、天量信息构筑的无形工地上,也正在发生着同样的基础建设。
这一切的宏伟壮丽,只存于在由代码和数据构成的云端,让凡人无缘得见。
但我们仍然能透过无形的表象,从有限的新闻和数据之中,捕捉到属于那个云端世界的蛛丝马迹。
2009年,阿里云计算系统“飞天”立项。
那时还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完全由中国自产的云计算服务,将在未来撑起无数中小企业的运行,而当时方兴未艾的阿里云,也将以此为契机,在“新基建”的舞台上粉墨登场。
那还是一个移动互联网刚刚起步的时代,后来收割无数肾脏的iPhone刚刚发布。
云端世界一片荒芜,荒凉的世界中孕育着无限的可能性。
2008年,马云找到王坚,说要建立阿里自己的云计算系统的时候,“云”在国内还是一个听起来很厉害,但没有人知道到底有什么用的新鲜词汇。
虽然两年前,亚马逊就已经在国际上提供企业级的云服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亚马逊是亏钱的。
基建,虽然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漫长的投资回报率却并不适合投资。两块钱的公交,赔钱的地铁,靠补贴生活的铁路客运系统,这些都和资本的运行逻辑背道而驰。
老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做,人人都说中国不能没有自己的一片云,但是人人都在等别人先来试水。
阿里,没有等。
不但没等,而且在云上十年如一日的投入。
“十年如一日”,这并不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在2008年阿里云刚起步的时候,阿里就已经定下了漫长的投资战略:一年投10亿,坚持投10年。
即使这个业务在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根本赚不到钱,反而需要不停的贴钱。
就算为自己人提供服务,彼时还不完善的阿里云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后来的阿里云总裁,创建了阿里小贷的孙权,就是早期“飞天”系统的“受害者”。他曾经被稳定性成谜的阿里云的系统折磨到头秃,甚至一度去向马云求饶,说“我不用了行不行?”
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投资大,而是看不到回报的时间。有了云服务的能力,但是卖给谁?哪里需要?怎么用?
这些都是问题。
不是没有人质疑过阿里云天量投入背后的意义。
这些质疑在经济学上其实是合理的。因为从投入和产出比上来说,阿里云的确是一个无底洞,而且在短期内根本看不到收益。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算账的人,一种是不喜欢算账的人。
阿里云最终能做成,靠的就是这一群不喜欢算账的人。
而这个世界上,真正伟大的事业,其实都是由这种人创造的。
时间到了2016年,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
这一年,杭州城市大脑建立,阿里云大放异彩。
想要搞明白这个名为“城市大脑”的管理系统究竟是怎么发挥作用的,需要费一点口舌。
举例来说,这套系统有一个功能,就是把红绿灯和交通摄像头连到了一起。以前红绿灯是静态的,依据一套死板的准则来管理车流,交通摄像头也是静态的,记录的数据需要人工来处理,并判断如何应用。
所以那个时候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可以根据交通摄像头记录的车流信息,来动态调整红绿灯的状态,进而调控车流。
因为这对于人工来说,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论是以每秒数万辆车的频率来处理车流数据,还是在瞬息间得出红绿灯的最优解,这都是天量的计算工程。
但是对阿里云搭建的这个杭州城市大脑来说,却可以轻松负担这套系统的计算量,它直接把杭州的堵车程度排名从全国第四降到了第五十七。
我想,比杭州还堵的那五十六个城市,应该会非常羡慕杭州长了“脑子“。
按阿里云王坚的说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从南极到北极,而是从红绿灯到交通摄像头。”
而城市大脑的价值,就在于通过阿里云提供的顶级计算能力,把无数像红绿灯和交通摄像头一样看似不相干的城市资源打通,并联起来发挥作用。
红绿灯和交通摄像头都属于传统基建的范畴,就像是提供了做菜的食材;
而城市大脑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精妙的大厨,把原材料加工成真正的美味佳肴。
如果说过去的城市设施是一个个孤立的系统,那么阿里云的存在,就像是点石成金一样,让这些孤立系统能够协同作战,产生1+1大于2的效果。
那段时间,主流新闻媒体纷纷挖掘杭州城市大脑背后的意义——
是互联网辅助行政的一次实验,也是云服务在民用和商用领域的进一步升级。
是互联网技术和城市市政结合的先锋试验田,也是阿里云的技术实力得到官方认可的佐证。
在那一年的发布会上,阿里云王坚把城市大脑和传统的基建项目做了一个类比---“城市大脑就像电网一样重要,中国有机会为城市贡献一个新的基础设施”。
这一年,距离“新基建”这个词的提出还有两年时间,阿里云已经在肉眼看不见的互联网世界里大兴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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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吴晓波做的“激荡2020”专题里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
中国之所以能在新冠疫情这张考试卷上答得这么好,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在新基建上的努力已经见到了成果。
传统的基建项目,在疫情中带来的作用立竿见影。修了高速公路,物资输送就会更快捷,通了电网,才能保障医院的正常运作。
而新基建的存在,则要更低调,也更隐蔽一些。
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修建起来的时候,大家盛赞的5G网络的快速搭建,其实都是新基建的一种。
而阿里云为杭州搭建的城市管理系统,同样作为新基建的一份子,在疫情中不可或缺。
疫情期间,正是有着阿里云搭建起来的这套城市管理系统,杭州才成为了在微博上号称可以让其他地方来抄作业的城市。
譬如杭州的健康码系统,取代了挨家挨户进行的人工社区调查,相当于通过互联网实时进行的大规模的信息取样,在经过大数据分析后,再通过移动端将分析结果分发到每个人手中,作为安全证明。
而这个分析的过程,是谁来完成的?
答案是阿里云。
其实阿里云在民生方面的支持,远不止杭州城市大脑。
可以说,阿里云,就是新基建。
几个月前,面对疫情爆发、科比去世的众多噩耗,有人发出了能否让2020重新开始的感叹。
时光自然不能倒流,但我们却可以让我们的生活重新走上正轨。复工复产四个字的背后,是整个社会从睡眠中开始复苏的点点滴滴。
工厂在疫情下停工多日,而在新基建的帮助下,工人们通过远程协同把机器和设备重新开动起来;
当学校在病毒威胁下迟迟无法开学,而在新基建的帮助下,学生们通过钉钉复课。
当企业因为病毒而暂停营业,而在新基建的帮助下,上班族建起远程办公网络,在手机上打卡签到,继续协同工作。
一度死机的2020,仿佛被重启了。
我们的2020正如吴晓波所说,风云激荡,万马齐喑,但是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基建工程,这个2020就显得希望满满,一切都还有重来的可能。
科技赋能,数字化,信息化,这些平时徘徊于云端的概念,从未如今天一般切实可感。
新基建建立于云端,却落足在我们的生活,我们未曾感觉到它们的到来,但它们已经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它身存云上,承载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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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说未雨绸缪,基建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等到潮水到来才修堤坝是无用的,等到灾难发生才来补救是无奈的。基建就像是对未来的投资,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挥作用,你也不知道它会如何发挥作用,但是你知道,它必须要有。
只是,这个投资回报的周期可能会非常漫长,甚至它真正的价值高光,可能在一个企业的生命周期内都未必会来到。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种基础建设是必须的,但是对真正进行建设的企业来说,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一意孤行”的呢?
虽然都说资本的本性就是逐利的,但是当一个企业违背了自己的本能,去做一件功成不必在我的事情的时候,这种震撼或许会来得格外强烈一些。
我在一篇写科学发展史的文章中,曾经引用过何夕在《伤心者》中的一段话,这里便再引用一次:
古希腊几何学家阿波洛尼乌斯总结了圆锥曲线理论,一千八百年后由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将其应用于行星轨道理论。
数学家伽罗华于公元1831年创立群论,当时的学术界无人理解他的思想,以至于论文得不到发表。迦罗华年仅21岁英年早逝,一百余年后群论获得具体应用。
凯莱在公元1855年左右创立的矩阵理论在六十年后应用于量子力学。
数学家J.H莱姆伯脱,高斯,黎曼,罗马切夫斯基等人提出并发展了非欧几何。高斯一生都在探索非欧几何的实际应用,但他抱憾而终。
非欧几何诞生一百七十年后,这种在当时毫无用处广受嘲讽的理论以及由之发展而来的张量分析理论成为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核心基础。
阿里云智能总裁张建锋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云智能是阿里巴巴的核心战略之一,我们已经坚持投了11年,不会因为疫情而减少投入,反而要加大投入。未来三年,阿里云再投2000亿,用来搞新技术、新基建。”
过去已经建设的11年和未来将要投入的2000亿,无数的付出虽不一定能够获得经济利益上的回报,更甚者可能会成为一个共享单车一样“人人都需要,但就是不赚钱”的公益设施。
阿里云难道不知道这一切吗?难道不知道这可能是一笔亏本的生意,可能永远无法看到收益吗?
有些时候,有些人,总是“明知如此,依然如此”。
阿里云的第一个产品名叫“飞天”,据说是因为王坚博士浓厚的航天情怀得以得名。
观星者,就是理想主义者的极致,他们从几千年前便仰望天空,幻想星星彼端的世界,一代一代枯守着不可实现的梦想。直到几千年后,人类终于冲破星辰大海的阻碍,在月亮上留下一个脚印,证明观星者的梦,并不虚妄。
我们在世界上活着,总需要一点情怀和理想,在利己主义横行的时代,总有人愿意为了大众、为了下一代而活。
如果人人都去计算收益,去规避风险,庸俗的去质问新技术“有什么用”,世界将永远不会进步,人类也永远不会“飞天”。
我们不是蝇营狗苟的计算机器,我们不会用现在的工资和未来的发展潜力计算出每个人的价值,我们选择去相信每一个个体在未来的远景。
寄希望于未来,这才是人。
阿里云在新基建上所做的这些努力,未必能等来经济利益上的回报,但却注定为技术的进步铺平道路。
人们总是把注意力投给绚烂夺目的花,而缺乏对埋藏于地底的根系的关注。但是根虽然不引人注目,却是花开的根源。
当依托新基建的世界成功建立起来,回头遥望,那些打下第一颗钉子的人也许早已散落天涯。
但在他们身体上长起来的大树,将会开满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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