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而今姐妹们对“wall shell”大约比较注意,我们都想要了解一些“wall shell”的相关内容。那么小编也在网络上网罗了一些对于“wall shell””的相关知识,希望朋友们能喜欢,姐妹们快快来了解一下吧!曼·雷《Mrs. Julien Levy》,摄影,24.7×19.5cm,1945年
“他就是纽约。”有好友这样形容画廊主朱利安·利维(Julien Levy)。在上世纪的美国艺坛,利维是当之无愧的中心人物。他因钟爱艺术,从哈佛辍学、与杜尚远赴巴黎,在20年的光景里极力推崇摄影艺术、为美国引入超现实主义。在纽约与巴黎艺术界,没有与利维打过照面,你极有可能是圈外人……
朱利安·利维的自传里曾记录了这样一则趣事:14岁时,他在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遇到了一位美丽丰腴的女人。那时,利维正站在波提切利所绘的《维纳斯的诞生》面前久久不能移步。他被迷住了。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蛋彩画,172×278cm,1485-1486年
女人在一旁轻声说:“过来。”利维转向了她。女人不耐烦地握住他的手,问道:“相比这幅画,你难道不会更想拥有一个真实的女人吗?比如我?”
让这个问句先悬置片刻。
01 在摄影成为艺术前
上世纪20年代,摄影在欧洲已经走入“新纪元”。曼·雷(Man Ray)、尤金·阿杰特(Eugène Atget)等摄影师为这一领域带来了超现实主义色彩。真实与客观不再,实验性占据了高峰——在巴黎的流动盛宴中,一种映衬着彼时浮华与深刻的摄影语言诞生了。它成为了先锋浪潮的一部分。
曼·雷为《时尚芭莎》杂志拍摄的作品《Observatory Times-The Lovers》,1936年尤金·阿杰特《Versailles》,摄影,1910-1920年
在同时期的美国,朱利安·利维暂时还在哈佛大学攻读文学。然而毕业前一学期,他违背父母的意愿离开了学校。利维心系艺术、喜爱电影,最重要的是其家底丰厚,因此不太在意这份学历。或许,我们也可将原因归结于他遇到了后来被其称为自己“艺术教父”的马塞尔·杜尚。
康斯坦丁·布朗库西《Bird in Space》,大理石,144.1×16.5cm,1923年
1927年,杜尚正在为雕塑家好友康斯坦丁·布朗库西(Constantin Brâncuși)举办展览。利维一眼相中了布朗库西的作品《Bird in Space》,并成功劝说父亲以1000美元的价格买下。这种花钱快、准、狠的“能力”顺利引起杜尚的注意,二人很快成为了至交好友。
康斯坦丁·布朗库西《沉睡的缪斯》,铜,1910年
六周后,杜尚即对利维说:“如果你能支付300美元的胶片钱拍电影以及足够的路费,你该跟我去巴黎。”利维显然不差钱,中上阶级的出身给予他足够的底气。于是,巴黎之行立刻成型。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改变一生的决定:在那里,利维结识了曼·雷、尤金·阿杰特,与达达主义艺术家、诗人米娜·罗伊(Mina Roy)的女儿Joella成婚,而另一位利维生命中的大人物——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Alfred Stieglitz)也粉墨登场。
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统舱》(The Steerage),凹版印刷,19.5×15.1cm,1907年
斯蒂格利茨为艺术家妻子乔治娅·欧姬芙拍摄的照片,1923年
不久后,这位“美国摄影之父”、摄影分离派领军人物的作品成就了利维的画廊首展。在此之前,他做了这些工作:大胆买下阿杰特的作品、沉心在别家画廊“偷师学艺”、持续努力地社交……“我想成为摄影的先锋,将它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进行推广。”
利维的野心昭然若揭——1931年,朱利安·利维画廊(Julien Levy Gallery)终于出现在历史舞台。其首展即巅峰:斯蒂格利茨、保罗·斯坦兰德(Paul Strand)、爱德华·韦斯顿(Edward Weston)……美国摄影界的大咖几乎全部就位。
朱利安·利维画廊纽约首展“美国摄影回顾展”的海报,1931年保罗·斯坦兰德《Wall Street》,凹版印刷、铂金打印,1915年爱德华·韦斯顿《Shell》,银盐相片,23.5×18.4cm,1927年接踵而来的是尤金·阿杰特、费利克斯·纳达尔(Félix Nadar)等艺术家的展览。亨利·卡蒂埃-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的首次个展也在利维的画廊举办。然而,在人们仍痴迷关注架上绘画变革的时代,即便手掌大权的MoMA馆长阿尔弗雷德·巴尔(Alfred H. Barr)亦没能说服机构增添摄影部门,利维显然“超纲”了。并且,这位画廊主也在面临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搞摄影,不赚钱。
亨利·卡蒂埃-布列松《Madrid》,银盐相片,23.5×35.6cm,1933年
02
超现实主义第一枪
朱利安·利维赌上身家去推广的摄影并未迎来如期回报,甚至机构对其回应也很冷漠。他一方面在给朋友的信中粉饰太平;一方面颇带哀怨地面对现状。
利维绝不可能预料到,“摄影潮”在40年后才姗姗来迟,他售卖的作品至此才被挂入顶级博物馆的展厅,而其为摄影设立价格等级与限量发售的策略在那时才被大肆采用……现在,利维的远见还需时间的证明。但作为商人之子,在摄影之余,头脑灵活的他琢磨起了新方向:超现实主义。
朱利安·利维为萨尔瓦多·达利举办的展览的海报,1938年
1938年的一条在WABC广播中的录音至今仍被广播博物馆(Museum of Broadcasting)收藏,作为美国艺术史过渡的见证。在这条录音中,一个深沉的烟嗓为当下最时兴的艺术下了定义,他放慢声音念着那个源自法语的词汇:“Surrealism.”
美国作家英格丽·夏弗纳(Ingrid Schaffner)在为利维的传记作序时回忆道,利维的声音完美勾勒出他的画像:受过纽约的高等教育、浸泡在无数香烟与鸡尾酒中,还有巴黎的华丽、精英阶级的姿态……而在此前的几年,这位画廊主已经拿出了不少傲人成绩。
朱利安·利维为马克斯·恩斯特举办的展览的海报,1932年
马克斯·恩斯特《夜莺威胁着两个孩子》(Two Children Are Threatened by a Nightingale),油画、木质剪纸于木结构,69.8×57.1×11.4cm,1924年
1932年,利维举办了展览 “Surréalisme”,参展艺术家囊括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í)、马克斯·恩斯特(Max Ernst)、约瑟夫·康奈尔(Joseph Cornell),达利所作的那件《记忆的永恒》也在其列。这是纽约首次领略超现实主义的风采,利维的画廊一夜成为这座城市的艺术焦点。
除这些他通过杜尚、曼·雷认识的艺术家外,他也将德·基里科(Giorgio de Chirico)、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雷内·马格丽特(René Magritte)、阿希尔·戈尔基(Arshile Gorky)、贾科梅蒂(Alberto Giacometti)等人先后带入了纽约的视野范围内。
萨尔瓦多·达利《记忆的永恒》,布面油画,24×33cm,1931年
弗里达·卡罗《Itzcuintli Dog with Me》,布面油画,1938年约瑟夫·康奈尔《Untitled (Pinturicchio Boy)》,35.4×28.4×9.8cm,1942-1952年
此后,朱利安·利维画廊成为了超现实主义的核心圈。相比画商,他更像一位倾囊相授的传道者:这里不仅展示画作,还播放电影。如费尔南德·莱热制作的《机械芭蕾》、曼·雷拍摄的《Star to the Sea》以及达利与布努埃尔共同执导的《一条安达鲁狗》等作品皆在画廊上映过。不久后,这些电影也成为了MoMA电影部门的核心作品。
费尔南德·莱热(Fernand Leger)《机械芭蕾》(Ballet Mécanique),1923年
萨尔瓦多·达利与路易斯·布努埃尔共同执导的《一条安达鲁狗》(An Andalusian Dog),1929年
利维同样拥有一位画廊主当有的营销手段:将摄影作品打印在现成品上;打造弯曲的画廊墙,当观者移动时,艺术品徐徐展开;设立“网红”拍照墙,墙面张贴着摄影师Max Ewing拍摄的社交名流……同时,利维亦极富人格魅力。艺术家多萝西娅·坦宁(Dorothea Tanning)曾写道:“他就是纽约……人们拥簇在他周围,完全不会令其感到束缚。”
恩斯特和多萝西娅·坦宁,穆里尔·阿彻(Muriel Archer)和利维在下国际象棋。利维与艺术家们的友谊的确深厚。上世纪40年代,他搬到了康尼狄克州的郊区,继续为艺术家朋友拍照:达利、弗里达、杜尚及杜尚的艺术家情人玛丽亚·马丁斯(Maria Matins)皆被其镜头记录过……这些摄影作品定格了那个属于利维的黄金时代。
然而,潮流迭起,一方唱罢,一方登场——抽象表现主义在佩吉·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iem)的引领下成为了纽约的新主流。超现实主义的风潮不可避免地即将告一段落。
利维镜头下的弗里达·卡罗
在利维的自传中,故事以其好友阿希尔·戈尔基自杀前留下的遗言“再见,我的‘爱人’”作为结束。或许,这也是这位画廊主对其职业生涯的挥手告别。在离开纽约去往康狄尼克州前,他关闭了画廊,为19年的辉煌划上了句点。
再后来,朱利安·利维画廊的收藏渐次进入顶级公共机构与私人收藏领域:罗伯特·莱尔曼(Robert Lehrman)收藏、波士顿美术馆、新奥尔良艺术博物馆、MoMA……利维用其一生书写了两次重要的艺术运动,随后功成身退,成为历史中难以磨灭的一笔。
阿希尔·戈尔基《Good Afternoon, Mrs. Lincoln》,布面油画,76.5×96.5cm,1944年
而早在14岁时,他的答案已为往后的艺术梦埋下伏笔。在乌菲齐美术馆中,那位曼妙的美国女人正是佩吉·古根海姆的妹妹——艺术家海泽尔·古根海姆(Hazel Guggenhiem)。面对美女还是艺术的终极送命题,利维自述道:“我回答说:‘不。’语气很重,且不太得体,然后我又对她说:‘我肯定选择那件艺术品。’”
编辑、文 于明祎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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