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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报务生涯之二《训练篇》

一缕轻风7P9G 6452

前言:

如今我们对“计算方法上机实验心得”可能比较关切,我们都想要了解一些“计算方法上机实验心得”的相关知识。那么小编在网络上收集了一些有关“计算方法上机实验心得””的相关文章,希望你们能喜欢,各位老铁们快快来学习一下吧!

  我军装备电台要上溯到土地革命时期。红军发源于乡村山野,一票农民兄弟刚起事时哪懂什么电台?哪有什么电台?互相联络完全靠吼!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报务培训。一九三0年除夕,红军在江西苏区的龙冈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的大捷,缴获到敌张辉瓒部一部电台。没见过世面的红军前辈哪见过这玩意,砸了发射机剩下收信机。红军总部当即通报全军:今后凡缴获到的战利品一律妥为上交,不得损坏。龙冈大捷后的第四天,红军在东韶痛击敌谭道源师时又缴获到一部电台。这次红军战士们完整无缺地把它送到了红军总部。从此,红军就有了自己的电台。紧接着红军总部成立了无线电队,无线电队从各军选调了十几名优秀的青少年战士办起了训练班培养报务员,开始了我军报务培训的先河,毛泽东还曾亲自到第一期无线电训练班上政治课。

(图片来自网络)

耳机,报务员不可缺少的器材。

(图片来自网络)

电键,报务员必不可少的装备。

中国有句老话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以此来形容报务训练真是太确切了。报务训练单调、枯燥、冗长,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为了保持良好的技术水平,每天都在点(滴)和划(答)声中开始一天的生活,又在点(滴)和划(答)声中结束一天的工作。

(图片取自网络,这是广为流传的一张报务培训的图片,看他们佩戴的毛主席像章判断,应该是1970年或1971年)

报务训练的方式一般有三种,即新兵培训、突击集训和日常训练。

1、新兵培训。培训一般采用集训的方式,通常以师为单位集中全师的新报务员,进行长达半年左右严格的培训。

  我们这年兵的报务员是参加温州军分区报务培训队出师的,我的战友丁庆洪、丁贤新,我的同学贾林、程毅都是同门同期师兄弟。上图是温州雪山护国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温州军分区通信营就驻扎在这里,我的台长61年老兵谢定浩、李瑞林也是在这里培训结业的。那时进山门无门神,左边有线连、右手无线连,大雄宝殿既无佛祖也无罗汉,报务培训教室靠右设置,滴滴答答悠扬的电码声每天在大殿里回响。

  曾经的集训队宿舍现在是僧人的禅房。

(1971年报务集训结业合影。)

  但守备26团总是有点特立独行,比如69年4入伍的报务员就是由台长、主任们自己边值勤边训练边培训带出来的,3个新兵合格两人,成功率67%。

比如71年报务员也是团通信股自己组织集训加以培训。这一年的培训包括各营通信排的无线2瓦报话员,也就是说这些人经过培训成为报务报话“两栖”无线电员。规模之大、人员之多一点不逊于温州军分区培训。

1973年报务集训结业合影。

   1973年也是如此,集全团各营无线班新兵统一培训,报务、报话两不误。

(图片来自网络,抄报训练)

  培训都是从一点一划开始,先抄报后发报。10个阿拉伯数字和26个英文字母,由伟大的摩尔斯发明创造为由点与划组成摩尔斯电码,必须牢记于心。从每分钟10个码子开始,逐渐增加到20、30……,

(图片来自网络,抄报训练)

大约能抄到60码左右时,开始进入发报训练阶段。发报主要是靠着手腕、手指及小臂的相互配合,以小臂带动手腕、手指作运动,才能漂亮地拍发点、划符号。在拍发任何点、划符号时,手腕与手臂部位,呈现出三条水平线: 一是中水平线:正确的握键姿势,在静止时,手腕下平面所构成的一条线。 二是上水平线:手腕抬起时,手背与手腕上平面所构成的一条线。三是下水平线:手腕下打时,手腕下半部所构成的一条线。发报的力量初期主要靠腕力,中后期则要靠腕力和指力的结合。训练时,学员们跟着教员从一点一划开始,逐渐到5点5划,要求干净利落,点划均匀,达到要求后才能进入正式的数码发报训练阶段。这时也是新报务员的一个坎,个别人在此就会被淘汰。在26团时,一个69年4月入伍的无为老兵丁支根,就是在环节被淘汰而去电源班当电源兵的。据说他一发5点5划,就成了6点6划,怎么也改不过来,而且一边发一边骂,“弄你个妈妈”(无为土话),再用劲拍一下自己脸,再发,还是6点6划!这个场景后来成了我们电台的经典段子。

(图片来自网络,老兵带新兵)

经过约半年的培训后,新报务员要达到每分钟抄报120码以上,错小于1,发报每分钟80码以上且无错码的成绩,方能合格毕业。回到部队,先要跟着老报务员值副班,跟班个把月后才能放单飞单独值勤,这才算真正开始了每天值勤、训练,训练、值勤的报务生涯。

说起无线电报务,就不能不说摩尔斯,是他发明了用点、划组成的电码,为实现无线电通信打开了大门,为了纪念他,世界上都称这个电码叫“摩尔斯电码”。摩尔斯电码把10个阿拉伯数字和26个英文字母分别用不同的点划——也就是滴答声标定,10个数字在和英文字母混合使用时又有长码之规。一般来说数字用于电报正文,英文字母用于勤务用语,相当于人与人之间的会话。

摩尔斯电码短码,在我国我军电报内容都是用短码发送和接收。

因为有了伟大的摩尔斯电码,人类才开创了无线电联络的新纪元,因此摩尔斯电码是世界通用的。可是在文#革中,咱这地是什么事都敢想、什么事都敢做,于是一个有中国特色的无线电电码出现了,它实际上是个“杂种”、“混血儿”。一是在10个数字中3、4、6、7调整减少了点和划,而26个英文字母和长码没有变化,二是勤务用语由英语变成了汉语拼音。就这样一个“混血儿”的不伦不类东西,我军却使用了十几年,70年初在分区报训队培训时,我们开始约一个月学的是正统的摩尔期电码后来又改学这个玩意,在我整个报务生涯中使用都是它。后来好像在1980年左右才废止新码,我军的报务又重新回到摩尔斯电码的世界大家庭。

(图片来自网络)

2、突击集训。为了不断提高保持报务员的技术水平,突击集训也是报务训练的一个方式。在8年的报务生涯中,除了新兵的报务集训外,我还先后参加过浙江省军区1972年报务骨干集训、1973年省军区教导大队报务干部集训,江苏省军区独立师1977年全师报务员集训、江苏省军区1978年电台台长集训。1977年独立师集训后经考核,凡是达到抄报每分钟180码400组,掉码小于4个(错1=掉4),发报每分钟120码无错200组,干扰报(加一个音频信号一个射频信号干扰)每分钟140码200组,掉码小于4个(错1=掉4)的报务员,为特急报务员。1979年机关干部第一次确定职务等级时,报务干部本不在评定范围内,但为了保留技术骨干,报务干部也参与了评定职务等级,在我们师凡是达到特急报务员的电台台长均被定为正连职干部。

后来任台长的张幼祥在日常训练中。

3、日常训练。日常训练十分枯燥,除了值勤每天就是抄报、发报训练,但和其他战友比还是幸福很多,至少不要在严寒酷暑中日晒雨淋。 摩尔斯很多电码的差别仅在一点一划上,高速抄报时,是无法用心来数其中点与划的数量,只有通过时间的长短在瞬间做出判断并记录在电报纸上。刚当兵时老台长总是谆谆教导说抄报时不要数点子,等到你在实践中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涵意,那你的抄报技术水平就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正所谓心中无点下笔有数。

老台长、指导员戴元丰。

  一个老练的报务员,抄起报来不慌不忙,用行话讲叫“压码”,即听到第一个码子并不急于动笔,待听到或听完第二、第三个码子再动笔,这样的好处是有个判断时间,一般人压一个码,好的报务员能压两到三个码,再多的话意义不是太大,但可供表演时开开心,我的指导员戴元丰也是电台台长出身,他短时间可压四个码以上,他常会在抄报信号开始时,一边戴耳机一边点枝烟,然后动笔抄收胜似闲庭信步。

报务员陈朝东在守听中。

  那时部队条件差,我们团还没有录音机,抄报训练主要由台长们发、战士们抄。速度一般在每分钟120至140码之间,但26团的报务员抄快报并不逊于其他部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几位台长熟练掌握几种“神器”。

(图片来自网络)

这款神器叫“拨拉键”,是众多非主流电键中的一款,与常规电键上下接触不同,它靠手腕前后用力拨动发报,几位台长中胡少丁和谢定浩最为熟练,发报速度轻松可到160码以上。

(图片来自网络)

  这是另一种神器“沙拉键”,也是靠手腕前后用力拨动发报,与拨拉键不同的是前推是点后拨是划,属于机械半自动电键。这个神器发报速度更快,但它不能上机工作,收报人听它发出的信号十分飘渺难以准确捕捉。写这篇拙文时在网上查询资料发现它还有一个奇妙的名字:“臭虫键”,因为快的点子听起来似虫鸣声所以此便叫做Bug(臭虫)。

干扰报训练更是没有条件。因此一到上级单位集训开始时,干扰报是我们26团出来的报务员弱项。调到炮团后因电台有了那种电子管的台式录音机,抄干扰报的技术水平才得以提高和保持。

(图片来自网络)

和抄报不同,发报水平的高低,除了刻苦训练和人的聪明有关系外,还有点运气和心理的作用,有的人非常精明,什么技术都好,就是发报不行,再苦练也练不出来,真让人无奈。在我的实践中感觉到,发报和一个人的聪明与苦练不成正比。不少十分聪明的战士发报就是不算行。我曾有个南京兵顾炜炜极为聪明,尤其是记忆力恐怖,抄过的电报他一般能记住前20至30组数码,可就是发报不算太好。如果现在让我来挑新报务员,除了文化水平外我一定会着重看看他们的右手,挑选那些手掌厚实、手指敦实的人,我周围大多具备这个条件的战士发报水平都不错(比方说现在上海的陈贵华、宁波战友张幼祥、李刚二位,在嘉兴的杨宝康和山东泰安的张复才),手掌条件好再加上刻苦训练无异是锦上添花。

(图片来自网络)

报务员最怕的叫“坏手”,坏手是指突然间就不会发报了,手腕手指僵化,大多数人休息一阵子即可缓解,但也有极个别人从此就不行了。还有一种叫“固癖”,一碰到几个特定的码子,就发不好或发不出,一旦染上这种固癖,常常会陪伴报务工作的全过程。

两瓦班长林振祥在发报训练。

  每个人发报如同自个说话一样,都有不同的调子,来自于一个报务员发报的手法习惯,手法,就是一个报务员敲击电键的习惯。报务员们长期在一起集训,彼此都比较熟悉对方的调子和手法。因此回到各个单位,一上机工作就知道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1962年在温州地区抓到一股国军特务,这时电台里传来台湾方面的呼叫,时任通信参谋的分区通信科吕科长听了后上去作了应答,但对方一听马上就中断了联络,这就是从手法上听出他的战友挂了。

两瓦班长林振祥在发报训练。

  从发报的姿势来讲,有跪姿与立姿之分,我们学报务时,跪姿已成为主流姿势。这就是跪姿,右手中指第一节和食指尖有很厚的茧,是采用这种姿势发报的标志性特征。

(图片来自网络)

这是立姿,与跪姿的区别在于食指是立在电键上。

  两瓦班的张建平在野外训练中,所用的发报姿势是立姿。

(图片来自网络)

  发报姿势除了跪姿和立姿外,还有一种四指平行在电键上的姿势,我们当兵时这种姿势基本被淘汰,只有老台长们偶尔玩玩。倒是在影视作品中这种姿势屡屡见到,大概是这种姿势四指在电键上跳动如同跳舞很有观赏性吧。

(图片来自网络)

老照片,老姿势。这个姿势似乎在1940年代是个主流姿势,请看这位前辈的姿势,手指平放在键盘上。

来张动图,手指上下飞舞。

(图片来自网络)

   晋察冀军区第三分区电台台长梁骥在试验小型电台,神态轻松,姿势更是销魂。

(图片来自网络)

采用这种姿势发报的电键,最大的区别电键按键是平的。

  报务工作也和部队的作风一样,长此以往形成了不同的风格和特点,这一点在26团尤其突出,比方发报立姿是主流,尽管我们学的是跪姿,但回到团里不久都慢慢改成立姿。

  还有抄报的数码,上面的图片中的两行能看出区别吧,同样在26团,2、4、9是下一行的那种写法并伴随我们终身。

  此文最后向我们的前辈、伟大的报务员李白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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