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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了5组嘉宾,尝试解答年轻人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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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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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焦虑成为每个人生活中的常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有面对它和接受失败的勇气。爱你原本的样貌,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美丽、成功、人生选择都没有唯一标准。面对焦虑时,不妨问自己,你快乐吗?身体还健康吗?还记得小时候的理想吗?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如果不是,勇敢点儿,做自己吧,青年。

凤凰网五四青年节特别策划,希望他们的故事和经历能帮你跨过焦虑,越过山海。

作者|赵烨
编辑 | 马可

考不上研究生怎么办?毕业即失业?35岁会面临淘汰吗?我不够漂亮会被人嘲笑吗?婚姻的意义是什么?我能给我的孩子最好的生活吗?

现在的青年似乎每天都要面对纷繁复杂的焦虑和压力,直到这些情绪成为常态,我们每天一边琢磨如何解决这些生活的难题,一边怀念那个最本真的自己。

五四青年节到来之际,凤凰网找了5位在各自领域都有所建树的朋友,面对年轻人都有的求职、职场、容貌、婚姻以及生育焦虑,和他们聊了聊自己的生命体验。

他们中有刚毕业就在上海拿到高薪、出入光鲜场所的高材生,却最后选择去做不被世俗看好的“即兴喜剧”。

有头部门户网站的总编辑,在职场里沉浮几十年,最终做到了行业顶尖位置,繁忙的工作之余,带给他安慰的是拳击场里的博弈和年少时最热爱的诗词。

有最在意容貌的年轻主持人,在深度访谈时早就忘记了是否会笑出鱼尾纹,熬夜熬到已经没时间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是关注自己自信与否以及作品本身。

有来自派出所的副所长,在外面安抚冲动拔刀的年轻人,回到家见到爱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还有本不愿要小孩的北京青年,在有了两个孩子后,才真正感受到生活带来的踏实和安心。

他们的个体故事可能无法完全消除焦虑,但总会给人以面对焦虑的启示:直面问题,果断行动,一步步解决它们,做自己,然后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以下是他们五个人的故事。

不要终其一生,才发现自己只为了世俗之见而活

阿球 “闹剧场”主理人

我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1、第2季创作指导,对选手进行培训,以及给予他们喜剧创作上的建议和帮助。

喜剧的创作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就喜剧大赛来说,每轮比赛每支队伍最初要准备很多选题,写出三个剧本,最终选出一个。这些选题要切中大众的情绪或者社会热点才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随着赛程的延续,准备选题变得越来越难。

我的工作就是,站在观众的视角,给每个剧本反馈,或者引导选手想更好的选题。录制节目时我每天大概要看几十个剧本,每天都要熬到凌晨五六点才能去睡。

去年节目上有一个反响超乎预期的作品《黑夜里的脆弱》。讲的是留在公司加班的年轻人,情绪被电灯的开关牵引,灯亮的时候情绪稳定,工作正常,只要把灯关上,就开始“emo”,开始哭泣,煽情地抱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处境。随着电灯开关的节奏加快,他的情绪切换越来越自如,引发喜剧效果。

这个作品录制的时候,现场的观众很多都是“社畜”,可能平时在工作中已经积压了很多情绪,终于在看到这个作品后得到共鸣和发泄,所以现场反应特别好,边笑边哭。

而可能大家想不到,小时候其实我是一个很会考试的人,会把学习、考试当成和老师互动的“游戏”。后来我考上同济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进入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一个月拿两万块钱的工资,但一直都感觉很没意思,也不快乐。

直到我接触到“即兴表演”。

说得简单一些,即兴表演就是一种没有剧本,演员根据观众给的现场反馈即兴表演的形式。发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效果更是无法预测。演员需要全情专注地投入到和对手的互动里,这是即兴最有魅力的地方。

2012年我去看了一场即兴表演,内容已经忘了,只记得一帮人不准备剧本就上来演,当时看来傻傻的,但换作我是不敢这样做的。

过了几个月我在微博上看到了即兴表演工作坊在招人,便报名跑去学习。我们上课时会有一些小“规则”,比如只能say yes,我只要对别人say yes就可以换取所有人彼此say yes的环境,这个课给我提供了很正向的情绪价值,说白了让人开心,这是非常划算的。我的毕业演出就是给这个行业的前辈们暖场。

我自己的逻辑就是如果工作不开心,就要赚很多钱,在花钱的时候开心。如果工作就是开心的,能活着就行了。

我慢慢将重点转移到即兴表演上。2013年我开始兼职,给我当时的老师当助教,积累经验。2014年我辞职,全职做即兴戏剧的教学和表演。从2014年到2017年,我在上海讲了上百期课程。然后来到了北京。

2019年,我在北京创立了“闹剧场”,除了系统的即兴表演课,我们还有自己的小剧场,几乎每天都有喜剧演出。让很多人了解并爱上了即兴。

在《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之外,我的主要身份就是即兴表演老师,这行我已经做了11年。很多喜剧人像周奇墨(《脱口秀大会》大王)、六兽(《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年度编剧)、何欢(著名喜剧演员)都上过我的课。

一次课程结束后的聚餐上,一位学员说她已经很久没喝酒,因为一直在吃抗抑郁药物,可是上了我的课之后,她停药了。

我特别开心,觉得自己切实地帮到了别人,但我们喝了一杯我就醉了,我就是一杯的酒量!

我酒量不好,但我的老家实际在山东淄博。今年淄博烧烤这么火,“五一”回家的票都没买到。34岁了,我有些在老家的同龄朋友在冲刺考公务员,因为35岁就到了考公务员的年龄上限。

相比他们,我很幸运,我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即兴表演。我逐渐明白,不要终其一生,才发现只为了世俗之见而活,去做你想做的事。

此心安处是吾乡

吴晨光 凤凰网执行总编辑

我的办公室里挂着苏轼写的《寒食帖》,那是他在职业生涯跌落谷底的时候写的。因为“乌台诗案”,这位北宋第一才子被贬到黄州(现在湖北黄冈)担任“武装部副部长”,也失去了签署公文的权力。没有工资,穷到把腊肉挂上房梁,两个儿子“望梅止渴”,看一眼腊肉吃一口饭。为了吃饱肚子,已经名满天下的苏大学士脱掉长衫,在黄州城东开垦了50亩荒地,拿笔杆子的手握起了锄头。

苏轼21岁中进士,后来成为北宋制科考试百年第一名。诗、词、文、书法、绘画都是当世之冠,更是宰相的接班人。但人生就是如此不可捉摸,因为反对变法中的极端做法,他的大好前程一下子断送了。

如果说起职场焦虑,我辈根本无法和苏轼相比。所以,聊现在年轻人的职场焦虑,我会先想到这个故事。

我学的是冶金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首钢总公司第三炼钢厂做车间技术员,后来抓住一个机会进入了厂宣传部。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老同志顶替了我的位置,我又不得不回到车间。当时22岁的我觉得非常屈辱,开始疯狂投了一阵简历,得到了《中国劳动报》的笔试机会。看到试题时,我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都是诗词默写和古代文学常识,我的诗词童子功派上了用场。

1998年,我开始了十几年的记者生涯。从记者到编辑再到副主编,2012年进入互联网,三年后开始深耕算法。转型路上,波折一路相随。环境的约束、资本的狂傲、人心的难测,生离死别,沉浮悲欢,都经过了。特别是2014年和2020年,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终生难忘。

后来读了苏轼,读了王阳明,读了曾国藩,内心的焦虑就放下了很多。从苏轼到东坡的转变,就是因为那50亩荒地开始的。他自得其乐,给自己取了“东坡居士”的别号,直面现实,并在这个阶段创作出大量的作品,包括最著名的《念奴娇》《赤壁赋》《后赤壁赋》,以及我最喜欢的“天下第三行书”——《寒食帖》。

在我上任凤凰网之前,我专程去了黄冈,缅怀这位前辈,也更深刻理解了他从“拣尽寒枝不肯栖”到“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心境。

在面对职场焦虑的时候,我觉得最需要的是面对现实。没有地,就自己开垦吧!

自信可以抵抗时间,而容貌不可以

赵国瑞 凤凰网主持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初中就已经有了“容貌焦虑”,为减肥做的事儿也都挺傻的。

那时我偶然翻到一本杂志,里面有文章教人怎么减肥,我每天都严格按照那个办法执行。早上吃饭前先喝一勺橄榄油,再吃两个鸡蛋喝一碗牛奶燕麦,中午吃饭之前要先喝一瓶酸奶。有次我在家跟我妈聊着聊着天就昏过去摔在地上,下巴缝了四针。现在想想是因为不好好吃饭导致低血糖闹的。

我在浙江传媒学院读的大学,播音主持专业,我的同学们都非常漂亮,身材又纤细。我们学校的老师也非常在意学生的形象和声音,有同学不好看了,或者胖了,声音听起来不字正腔圆了,老师在课堂上都会点出来。

那时,我晚上不吃饭,吃一大堆水果。现在想想觉得真傻,水果里那么多糖分,怎么能减肥啊,一点儿都不科学,纯粹靠着年轻新陈代谢快瘦下去的。

后来我参加实习,做过晚会的主持人,也做过新闻播报,现在我的工作是深度访谈节目主持人。

刚实习时我虽然一直在说话,但脑子里想的都是我的脸看起来油不油啊、我在镜头里胖不胖这种问题,有这样的考虑也很正常,毕竟出镜要在意形象,但我觉得这种状态是不对的。

直到我开始做深度访谈。

出发前,我会把关于采访对象之前的报道全看一遍,相关领域的知识也去了解。每次出去拍摄,我要跟采访对象相处三到五天,看他们如何在自己的处境中生活、解决问题。我需要在任何情境下随时跟他们聊起来,需要不停地对当下发生了什么做出反应,并且不停地思考问对方什么问题更好。

这种情况下,我的脑子根本没空再想什么容貌的事,素颜出镜也是常态。

有些采访对象跟我聊完之后,表示这次的访谈让他心里感觉舒服,有些采访对象会告诉我,我们的聊天给了他一些思考的维度。疫情时我也参与了报道,虽然经常熬夜导致皮肤不好,但是看到我全程跟访的一个护士在医院奋战又安全地回到了家,那种记录历史的成就感前所未有。

比起以前别人在工作里单纯夸你长得好看,这种采访对象给我的认可让我更有愉悦感。

我也是在这份工作中,慢慢消弭了上学时的容貌焦虑。

有次我去母校给学弟学妹做分享,放了我工作时拍的纪录片,他们还是会关注“你出镜的时候是素颜吗”“这样上镜会显得不好看吗”这类问题。

我告诉他们,一旦你在工作状态,根本没必要再思考容貌这个问题了。你要知道你真正吸引人的是你的内在和自信,不是你的外貌。容颜抵抗不了时间的侵袭,有闲功夫不如多读读书、看看世界。

何况美的标准又一直在变,前几年纤细苗条是美,现在我朋友还羡慕我有肌肉线条呢。

我认为所谓的容貌焦虑,就是已经没有节制地追求美貌,影响到正常生活了。比如网上有一些人整容很多次,为了减肥催吐导致抑郁,或者分享的减肥食谱也不是一个正常成年人应该的营养摄入量。还有我身边的一个朋友,她减肥的时候要求爸爸把厨房的门儿关上,一点儿吃的都不能被她看见。要我说,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啊。

相爱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包容

刘泽楷 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东湖派出所副所长

今年我家获得了“北京市公安局最美家庭”的荣誉。其实也没什么,结婚8年,单位领导和同事都看在眼里,觉得我家庭比较美满吧。

我们这个工作,忙完一个阶段之后,整个人累得只想洗把脸,倒头睡一觉。我爱人基本上不会管我,对我非常信任,不会因为没有联系她就玩儿命打电话,或者急着跑到单位找你。她最多因为担心你没吃饭,点个外卖,或者从家里快递来你需要的东西。

我和爱人是因为公事认识的。2011年我出任务的时候摔伤了胳膊,出院后在新街口卫生服务中心做康复治疗,我爱人是那里的护士,经常给我换药输液。输液有时候一两个钟头,聊着聊着我们就熟悉了。

拆石膏那天我约她出来吃饭,感谢这一两个月的照顾。饭桌上我跟她表白,她没犹豫就答应了。

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工作很忙,压力也大,平时就晚上下班后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散步。她喜欢看话剧,尤其是“开心麻花”的。那时沈腾和马丽还没有那么火,他俩演的《夏洛特烦恼》《乌龙山伯爵》我们都看过。

刚谈恋爱没几个月,我就跟着师傅去外地抓捕嫌疑人,两个月没在北京。我们这个工作就是这样,忙起来好几天不回家是常态,抓人的时候蹲点儿好几天,审讯又好几天,出差也是说走就走,不管你在干嘛。

回到北京她看到我特别高兴,不停地说:“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那时还处于热恋,她甚至都没埋怨我的工作,没有埋怨我怎么没时间陪她。

2015年,谈恋爱四年后,我们结婚了。因为两个人工作都很忙,到现在还没孩子。

除了做护士,她还做一些健康教育的工作。她工作的城区老年人居多,周末还要给老人做讲座,科普心脑血管知识。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在家里写科普类的文章。这么多年,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从单位忙完回家,非常有安全感。家里吃的喝的用的装饰的都是她来安排,也不需要我操心。我车里的小挂饰、装饰品都是我爱人选的,同事还以为是女孩子开的车。

平时我们两个都闲下来了,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家一起做饭吃,我最拿手的还是炖肉。

我们两个基本不吵架,家里没有不同的声音就不会吵架,基本上都是我听我爱人的。两个人肯定不能同时生气啊,谁生气的时候另一方就安慰着点儿呗,脾气发出来,这事儿就过去了。

亏欠她最多的就是陪伴太少了。比如大型安保活动结束了,年底的时候任务都完成了,北京人也少点儿了,压力也小了,想着陪她旅行,出去走走,会突然来个工作,可能嫌疑人有了新的动向,必须回到岗位。这时候我爱人不会说什么,她就很轻松地说“去吧,咱们回头有机会再出门”。这时候就特感谢她。

没有一段关系是理想的或完美的,有这种期待是不对的。

刚工作时,带我的师傅经常跟我说,两个人在一起没别的,就是相互包容和理解。我和我的爱人在生命里相互托付,都不忍心让对方失望。这件事听起来可能挺难的,但如果两个人都能做到,就成了很简单的事。

尽最大可能把我们能给的给到孩子,给不到的不要去强求

李妍妍 两个孩子妈妈 @音乐旅行家

结婚生孩子对我来说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有了孩子才感觉生活落到了实地,没那么飘着。

2011年结婚时,我和我老公都在做歌手。结婚三个月后我就怀孕了,很高兴也很期待,怀孕后我就辞职待在家。

可能我老公不是很想要孩子,他搞摇滚嘛,自由惯了,担心被孩子、家庭这种世俗禁锢。但我怀孕就是通知他一声,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或者惆怅。

要说怀孕最焦虑的就是孕检和生孩子。我怕疼,每次去孕检要抽血我都悄悄溜了。

最后要生了实在没办法,我告诉医生剖腹产时给我全麻,我睡一觉能看到孩子就行。就这样老大亚伦生下来了。

生老二的时候忘记跟医生说了,只给我局部麻醉,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肉被刀划开又被撕裂,好像还听到了“呲啦”声,吓得双手一直发抖。

老大三个月大之前经常有肠绞痛,整夜整夜地哭,小脸儿憋得通红,小腿紧绷绷地蜷着。老公不在家,得出去工作,爷爷奶奶年纪又大了,白天忙着照顾了一天晚上也要休息。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没什么经验,每天晚上也就眯一两个小时,整夜整夜抱着他在房子里慢慢地来回走动,边唱歌哄他边想,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快点儿长大吧。

那是我最崩溃的时候,过了三个月他的肠绞痛也准时消失,真是松一口气。

以前没孩子的时候,每天早上睁眼就开始迷茫,总在想:“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现在有了孩子,睁眼想的都是他们这一天的生活,要解决吃穿,把他们送到学校去,什么时候去接,两个人吵架了怎么处理,不听话怎么处理,等闲下来一天就过去了。

我老公想的问题更具体,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要考虑社保怎么交,以后孩子在哪儿上学。以前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工作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现在他要挣钱,尽可能多地接活,所以他在家陪孩子的时间也少。

孩子给你生活带来的麻烦不少,但是快乐更多。我现在看见我们家两个小孩儿就很快乐。

老大有音乐天赋,我们教他弹钢琴弹吉他,但是他并没有经常练习,只是偶尔兴趣来了练一下。有一次他要在学校表演吉他弹唱《幸福歌》,我老公让他好好在家排演两遍,以免出错,小孩儿时常不听话,就不好好练。我老公很生气,严厉地批评了老大,他只能拿起吉他边哭边唱,“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一首高兴的歌他哭着唱出来,可能他也越想越委屈,嘴角就弯得更狠,哭腔更重。

我当时看到他那样儿觉得特好玩儿,就偷偷拍下来发了抖音。没想到这么火,最后上了城市榜的第二名,只要打开抖音消息就是99+,点赞没停下,最后那条小视频的播放量都快上亿了。老大就这样火了。

我老公的朋友都发信息来问是不是他儿子,他还在一个个回复“见笑啊见笑”。

我父母有些重男轻女,从小我就特别懂事,好东西都要让给弟弟。所以等我有了两个孩子,我想的都是一定不能偏心,一定不做像我爸妈那样的父母,对两个孩子要一视同仁。

有的时候老大会直接埋怨我,认为我给了弟弟更多的爱,忽略了他。我会很认真地跟他解释,如果我没有意识到,就向他道歉。

他能这样直接跟我沟通,说明他得到的爱是足够的吧?因为他能把这件事无所顾忌地讲出来,我小时候就从来不敢跟我弟弟争任何东西,也不会将爸妈偏爱弟弟的事表达出来,活得小心翼翼且压抑。

现在年轻人会因为很多现实问题不敢要孩子,或者害怕给不了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能给什么就给什么,不要苛求。

以前我还给老大报了很多辅导班,现在我属于散养教育,除了他喜欢的打鼓、篮球和美术,其他的我都停了,能把课本上的知识学会就够了,我只希望他能够快乐地度过童年。

通过5位跨过焦虑的朋友的故事,我们意识到,的确,焦虑可怕。

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有面对它和接受失败的勇气。

爱你原本的样貌,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美丽、成功、人生选择都没有唯一标准。

困惑总是存在,但未来,我们和你们一起面对。

做自己,别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和评判。

当你面对焦虑时,不妨问自己,你快乐吗?身体还健康吗?还记得小时候的理想吗?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如果不是,勇敢点儿,做自己吧,青年。

凤凰网五四青年节特别策划,希望他们的故事和经历能让你们跨过焦虑,越过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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