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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世界的每一个港口:阿尔瓦罗·穆蒂斯诞辰100周年纪念

新京报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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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蒂斯喜欢讲笑话,而且无论是最新的文学动向还是最现代的美术趋势,他都站在潮流最前端。他会谈起歌德,谈起碧姬·芭铎,还有黑弥撒。尤其他还会从一个耳根到另一个耳根的咧嘴大笑,直到筋疲力尽为止。他会用法语朗诵,用俚语来猜谜。他的旅行经历是真正的取之不尽……四海为家、游历丰富、文雅、敏感、热心、名士风范、迷人,他就是国王……”

在诗人埃莱娜·波尼亚托夫斯卡笔下,阿尔瓦罗·穆蒂斯,这位十几岁便在诗歌世界里航行的创作大师,就像一个派对精英,交际达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有他在的地方,场子一定能热起来。而正是这样一个看似玩世不恭的人,创造出了一个充满史诗性的悲剧色彩和浪漫诗意的传奇形象——永远流浪的“瞭望员马克洛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说“我们都是马克洛尔”,他的命运和所有与现实抗争的人一样,总是漂泊不定,四处流浪,他无处可去,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阿尔瓦罗·穆蒂斯。

2023年8月25日,是阿尔瓦罗·穆蒂斯这位伟大的西班牙语作家、诗人诞辰100周年纪念日。为纪念这位作家,8月25日下午,哥伦比亚书商、文学研究者及作家策展人阿尔瓦罗·卡斯蒂略·格拉纳达,学者戴锦华,诗人周瓒,编辑张引弘共同做客北京中信书店启皓店,以“拒绝所有的岸”为主题,通过沙龙分享和观影两个部分,来纪念这位伟大的诗人、作家穆蒂斯,聊聊他的诗集和小说,以及根据其小说(《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第二部分)改编的电影《伊莲娜在雨中到达》。

“拒绝所有的岸”:阿尔瓦罗·穆蒂斯诞辰百年纪念暨新书发布活动北京场现场(主办方供图)。

让我们去记忆那些曾经被我们忘掉的文化

穆蒂斯究竟在拉丁美洲文学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格拉纳达用“孤岛”一词来突出穆蒂斯的独特性:“阿尔瓦罗·穆蒂斯在拉美文学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他是一个像孤岛一样的诗人和小说家,代表了一种非常特别的现象,向哥伦比亚人民呈现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视角,让我们去记忆那些曾经被我们忘掉的文化。”格拉纳达表示,对于像墨西哥的读者来说,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毫无疑问的文学大师,“很有意思的是,他是作家,但是他从来都没有靠写作为生,他有各种各样的其他的职业。他在广播台工作,写一些电影稿……他做过各种各样的行业。当他开始写书的时候,他展现了自己极高的天分和造诣。”

在邱华栋看来,穆蒂斯的风格就像活动的主题“拒绝所有的岸”。穆蒂斯的作品全部都是跟大海有关,跟河流有关,跟不断变动的一艘船有关,他的主人公也是飘荡在、漂移在世界上,形成了不断变动的风景,为我们带了一个全新的文学景观——世界的不确定性,“所有变动的风景在他的笔下生成了文学的纪实性的留影,同时也展开了生命中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作家。”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邱华栋很难将穆蒂斯摆到拉丁美洲文学里来评价他的具体地位。

《海洋与大地的故事》,[哥伦比亚]阿尔瓦罗·穆蒂斯 著,费颖婕 译,中信出版集团2023年9月版。

戴锦华坦言她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打开穆蒂斯的《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这部长篇小说的。读到最后她开始想到波拉尼奥“全景文学”的说法,就是“人物飘零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我不从哪里来,我也不到哪里去,我也不问我是谁,我是马克洛尔,我是一个无名者,我是一个流浪者,我是一个活着的人,我活着,我漂泊。你达到不了任何意义的岸,比如说道德价值的岸、政治诉求的岸。我想对我来说,这样的一种表述它降落在后疫情时代的我的身体之上,然后我开始认同那句话,‘我们都是马克洛尔’”。

《拒绝所有的岸:瞭望员马克洛尔集》,[哥伦比亚]阿尔瓦罗·穆蒂斯 著,龚若晴 译,中信出版社2023年9月版。

周瓒则从“诗与小说”“类型文学边界”和“轻与重”三个维度强调了穆蒂斯在拉美文学中的地位。穆蒂斯兼事诗和小说,“如果读他早期的诗,你会发现诗人有意识地在诗歌写作中进行叙事和戏剧性的训练。马克洛尔的故事带有类型文学特征,但作者的书写最终落在对人物的塑造和故事背后的社会现实的探析上,因而小说的现代性或者当代性更为鲜明。关于“轻与重”,周瓒强调“不是说风格,而是在某种意义上跟作家的品格相关的一组概念。” 比如读马尔克斯和科塔萨尔的小说,会有一种轻逸感……但是穆蒂斯的小说是偏重的,有一种沉重感。

我们可能随时都会漂流,失去所有的一切

马尔克斯曾经说“我们都是马克洛尔”,但对于身处于当下的我们,依然会认为自己是马克洛尔吗?面对这一提问,格拉纳达认为,经历过疫情的我们可能会更好理解这个人物的世界观,更好理解那种不确定性:世界可能是虚无的,可能瞬间一切都会消失,我们可能随时都会漂流,失去所有的一切。而这其实就是阿尔瓦罗·穆蒂斯眼睛里一直所看到的,“大家每读一遍马克洛尔的失败经历,各种各样的奇遇,不同的时候去读,会有不同的想法。任何一个当代人随着自己的成长,都能够以不同的角度和认知去解读,他可能会和(上世纪)80年代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到了21世纪20年代,我们依然会基于现在发生的事情去更好、更深入地理解穆蒂斯笔下的人物和他的经历。”

邱华栋认为自己肯定不是马克洛尔,因为他喜欢反差感,“我不是他,但也许我会羡慕他,也许我会尊敬他,也许我会凝视他,但我肯定不是马克洛尔。”在邱华栋看来,这部作品并不是一部纯粹的现实主义作品,小说文本的最后导向了某种象征主义,“有些细节很真实,来自于穆蒂斯大量的生活经验和积累,来自于他作为航海员各种各样的生活经验,我们都能看到。但是小说最后导向的一个结果是,它是一部象征性的小说,甚至是有一些更深层的精神分析类的小说。所以我就不能把它当作一部纯粹,或者说特别现实主义的作品来看待它。”

戴锦华从阅读《百年孤独》时的感受谈起,那种极端陌生感对她个人来说使她获得了“整合自己的生命经验和当代经验的一种路径”。读《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如同某种考古学的工作,戴锦华认为穆蒂斯的考古“也许可以开启某一种未来的可能,或者某一种未来的状态。所以大概是在这种‘文学是魔镜’的意义上,它赋予了我们一种目光,一种不可能的时间,在这种重组我们的视野的意义上,我说我们是马克洛尔”。但她转而提出“但实际上我们不可能是马克洛尔”,在小说的最后,它给读者提供了一种想象和组织这个世界的方式,“马克洛尔是一个位置,而那个位置与我们今天所陷入的位置有共通和近似之处”。

《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哥伦比亚]阿尔瓦罗·穆蒂斯 著,轩乐 译,中信出版集团2022年8月版。

周瓒从马克洛尔人物形象和作家穆蒂斯两个角度阐释她对“我们都是马克洛尔”的理解。关于马克洛尔这个形象,她认同邱华栋说的象征性。马克洛尔是一个悲剧性、象征性的人类典型——一个是“我们都是马克洛尔”,还有一个是我们想不想“成为马克洛尔”。从象征性的角度,马克洛尔恰恰概括了我们人类的一个命运:梦想过一种漂泊的自由人生,而现实中却同他一样经历着厄运和失败,但是同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又不断试图寻求存在的意义。马克洛尔这个形象也是穆蒂斯的诗歌吸引周瓒的首要所在。虚构、叙事和沉思的结合,是她对穆蒂斯诗歌风格的理解。这和格拉纳达的观点极相近:“穆蒂斯就是将诗歌的人物和叙事的人物融合在了一起”。

记者/何安安

编辑/王铭博

校对/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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